经过席母这一场大闹,邹晴此刻的神情近乎麻木。
她呆坐在厅内的沙发上,视线一直低垂在下。
两边散下的长发,成了她的保护伞,将她的一切紧紧包裹在了里面。
席母一开始还不肯走,外面的保镖怎么拦也不敢动真格,最后还是郑书柠派了自己的人过来,将席母完好地送回车上。
“伯母,书柠得罪了。”就算下了狠手,郑书柠还是一贯的绅士态度。
“书柠,你不能纵容阿铮继续糊涂下去,你可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席母的手紧紧摁在车窗边,心里的气还没发泄够,瞳仁依旧狰狞。
但就因为是席铮唯一的朋友,郑书柠才敢这般地以下犯上。
回到屋内,郑书柠松懈下紧绷的神色,走到她跟前说:“没事吧?”
邹晴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动。
头低低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
方才那场面,论谁遇上都要缓和很久。
席母平日看上去落落大方,温文尔雅,可真当踩到不可逾越的点上,狠厉的手段她有的是。
而且,席母的话也深刻灌入了邹晴的脑子里。
她冷厉着语气,凶狠地拽着邹晴的胳膊,骂她水性杨花,骂她蛊惑了自己两个孩子不知羞耻。
骂她嫌弃席廉的身体,转而耍心机攀上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