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是怎么熬过来的。
邹晴已经麻木到不知道了。
她赤裸着身子,站在主卧浴室里的洗漱台前。
任由那三根环绕在镜边上的白炽灯,刺眼地照亮她遍布红痕的身体。
从脖子,到锁骨,心口,再一路蔓延到平坦的小腹上。
凹入的腰窝,细白的肩头,还有,还有背后她看不到的地方。
邹晴空洞着眼眸,将自己仔仔细细瞧了个遍后,走进淋浴间,将开关移至冷水那一处。
随后,她回家,足足发烧了四天。
整个身子如躺在高温的火炉上烤一样,烫得轻飘飘的。
那一瞬,她想起以前同妈妈在惠县老家看过的电视剧。
剧里高烧的小孩,会在救治的过程中会出现惊厥,甚至烧坏脑子。
那大人呢?
她莫名想到这个问题:能不能烧掉指定的一块脑子区域?
清醒过后,邹晴承认,她走极端了。
她侧过脸,去看那瓶三天前就放在自己床头的退烧药,就是一颗都不想吃。
“邹晴,你不是很想嫁吗?
好啊,那就怀上我的孩子再嫁。”
席铮从背后咬她,身前咬她,咬遍她的全身。
在动情嵌入她身体最深处时,却又凉薄着神情看她。
邹晴休息得不安稳,被这片段记忆惊醒已有好几次。
她侧撑着自己起身,猛然回忆起那天早上席铮发疯的时候,他没带。
一股邪念似电钻一般,嗡嗡嗡~直钻进她心窝处。
席铮该不会,真的要让自己怀上他的小孩吧?
邹晴惊慌地摸住自己的小腹,掀开被子起身。
怎知烧到底了,又加上那天的折磨,她的身体根本负荷不住。
在拐出客厅那刻,她直接软脚跌到地上。
未知的猜测包裹着她,让她蜷缩着难受的身子,失控地趴在地面上哭。
“席铮……席铮……”
正当她痛苦难受的时候,门铃响起。
她抬头,却闪过不敢开的念头。
她害怕同之前一样,开门就会看到那双拉她入深渊的眼。
直到门铃声停住,变换成急促的敲门声。
她依稀听到外面的人在喊:“邹晴,邹晴你在里面吗?邹晴....”
是炎炎,是任炎炎的声音。
她怎么会来?
邹晴搬来这,她还没告诉炎炎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