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打算离开,回去等柳春和的时候,傅霖突然发现方景明的床脚边露出了一截儿东西,那东西的颜色有些眼熟。他立刻拽住了走在前面的江洵,因为他身高比江洵高一头,所以此刻若是想对江洵说些什么悄悄话,便只能俯身凑过去。
“看那个人的床脚处。”傅霖低声对江洵说道。
被突然拽住衣服还没来得及发脾气的江洵,听到这句话又瞬间收敛了火气,烦躁的回头瞄了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那露出来的一小截儿毛茸茸的东西和司徒家丢失的另一块垫子的材质及颜色可谓是一模一样。
“还真是长腿儿跑了,不仅跑了,跑的还挺远。”
不过这种拿着东西去兴师问罪的麻烦事儿他可做不来,但在场几位中有人做得来啊!
“冬苓,看那儿!”江洵拦住已经出了门的冬苓,让她透过门缝处往里看。
“它怎么在这儿!”冬苓瞬间瞪大了双眼。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江洵笑着怂恿她。
冬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敢情这是让她来做得罪人事儿???可眼下毕竟找人重要!
方景明刚刚躺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冬苓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姑奶奶,您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完吗?”方景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坐起身子,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然而,冬苓似乎完全无视了他的不满和疲惫,径直走向床边。方景明心里一惊,还以为这个火爆脾气的姑娘要对他动手,连忙紧张地喊道:“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冬苓不屑地哼了一声,弯下腰去,伸手从床底下拽出了一个东西。定睛一看,还真是司徒家那个雪白的绒垫子。
只是这垫子上已经沾满了深褐色的血迹,显然已经干涸很久了。冬苓拎着垫子,用质疑的目光盯着方景明,声音冰冷地质问道:“司徒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面对冬苓的质问,方景明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还是试图为自己辩解道:“我可以解释……”冬苓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好啊,那就请你解释一下吧。”
“我那天把她送回家的时候,想着给她重新包扎一下伤口,毕竟我二人是骑马回来的,纱布都渗出血了。换的过程中她不小心把血蹭到了这垫子上,我就主动说帮她洗干净以后再还给她。”方景明面不改色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可你为何非但没有洗干净反而却像做贼心虚似的塞到床底下呢?”冬苓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方景明,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然而,方景明的神色依旧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慌乱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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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阿娘见不得血,晚上的时候他们都在家,我自然不能让她看到,便先藏了起来。可白天的时候我又有差事要办,更是没时间。如今受伤了以后,床都下不了,更遑论帮她洗垫子了。”方景明的解释听起来似乎无懈可击。
冬苓回头看了眼江洵,无声问道:“你信吗?”江洵则摇了摇头。
尽管方景明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但他们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无法确定他是否在撒谎。
冬苓刚想说“行吧”的时候,一旁的傅霖开口问道:“你帮她换纱布我可以理解,毕竟你们关系不错,可帮她洗垫子这种事儿,不是关系好就能说得通的吧?”
方景明沉默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