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但咱们话先放在前头,我呢,喜欢勤勉的人。”
“且不说你这徒弟在修行方面已经落下同龄人一大截儿了,但他日后若还想读书认字那卯时到辰时的时间是要留给我的,无论刮风下雨都要过来,一日都不能落下,至于别的时间要如何安排你们再做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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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江挽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敬了眼前的方知许。“今日仓促了些,明日让洵儿给你带壶阳春酒来。”
方知许一听阳春酒顿时有精神了,“阳春门的阳春酒可是一壶难求啊,三阁主什么时候还结识了阳春门的人?”
“我哪里能认识阳春门的人,不过倒是有个朋友跟阳春门的秦大小姐有些相交。”
“秦大小姐...有幸见过,可谓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
“你什么时候还看重这些了?”这话若是温如玉说的,江挽还不会在意,毕竟那人嘴里没几句实话,但从方知许嘴里说出来,她倒真想见识见识。
“哈哈哈哈哈,你且看一眼,就一眼便会记住她是怎样的美人。”
“那和花朝楼的花时雨比起来,哪个更妙?”提到这些,陈叔开口提上一嘴。
方知许想了一下便答道:“这两人一静一动,倒不好分个高低,不过我向来欣赏活的洒脱肆意的人,所以于我来说,秦念淑倒合我眼缘。”
“我倒以为你是个喜静的呢。”江挽又一次觉得自己看人不准。
“我自己都够静了!不过提到静,近年来榜上有名的女子还有相月山的许歆,倒是弹得一手好琴。”
提到此人,江挽挑了下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三人就这样喝茶闲谈了一会儿,陈叔怕打扰到江洵学习,拉着还想再喝盏茶的江挽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方知许才想起坐在旁边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江洵,“只顾着跟你师父聊天了,倒还未曾过问你的名字。”
“江洵。”
“嗯,自己会写么?”
江洵想说自己昨日学会了,但他觉得自己偷摸学的跟先生正儿八经教的还是不一样的,于是老实巴交地说自己不会写。
方知许只是点点头没再说别的,然后起身去了书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笔墨纸砚。
“不会也没关系,没有谁是天生就会的,凡事都得有个过程,咱们慢慢来,日子长着呢。”
方知许站在那里一边磨墨,一边向江洵介绍自己。
“我叫方知许,其实称不上山里最好的先生,不过是这山里的闲人,又恰好肚子里还有点墨水罢了。你日后可直接喊我的名字,不用讲究礼仪称呼那一套,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说罢便在提前摊开的宣纸上写下了“江洵”二字,下笔苍劲有力。
虽然这人谦虚地称自己只是有点墨水,但其举止得体,又待人温和,江洵觉得这人一定是极好的!
没错!只要待他真诚的人他都觉得是极好的!他看人可是很准的!
自此,江洵早上的时间用来学习,剩下的时间用来练功,他知道自己与其他弟子不同,他需要比他们更努力,花更多的时间去一点点地弥补与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不想让师父和先生失望,也不想成为整个三阁的吊车尾。
这样的日子累且充实着,比起之前当乞丐的日子,可要好上太多。且不说一日三餐都不落下,他有时候还能和瑶姐姐一起溜下山吃大餐呢,短短月余,还真让他长胖了不少,人也白了,他还觉得自己长个了,但江挽说那只是他的错觉。
当献岁山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江洵终于可以向师父证明那不是他的错觉了,拿出之前的校服,穿在了身上,当时穿还有点大,现在反倒短了点。
最近他老觉得骨头疼还以为是练功练的,如今看来是因为要长个儿。
江洵在这几个月里渐渐地能收放自如的掌握体内的真气,之前陈叔问他以前是否接触过什么人,不然在没有练习的情况下体内为何会有真气在流动,总不能和傅霖那小子一样是天生的吧,但江洵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何,他平日接触的也只是临泉村的人。
江挽也试过将内力输送进江洵体内试着寻找一下真气的来源,但都无果,输进去的内力反而还被其吸收了。
最后也只能摇摇头说道:“罢了,是好是坏,且看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