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江惊异地望向他,只听他肃然道:“寒兄!”
寒凌江问道:“卢兄,怎么了?”
卢子俊道:“子俊突然想到一件急事,拖延不得,需得马上离开。万分抱歉,这里的酒菜只能你一人独享了!”
寒凌江奇道:“什么事这么突然?若是棘手,我陪你一起去。”
卢子俊当即摇头:“子俊私事,怎能耽搁寒兄良宵!寒兄只管吃喝,酒足饭饱后自行回客栈,不用等待子俊。子俊晚些时候便会回来。”
说罢,不等寒凌江回应,快跑离开酒肆。寒凌江追出去时再见不到人影,挠着脑袋满是疑惑。心道来时也没听大当家说有什么私事啊,怎么说走就走了。
不多久酒菜上来,瞧着满桌子山珍海味,他也只好自个儿祭拜五脏庙了。
话说卢子俊一阵小跑离开酒肆,站在一户雅致的珠帘门前。不知是否因奔跑之故,他脸色有些潮红,喘气略显粗大。望了望门框上的匾额,犹豫不决,心里念道:卢子俊啊卢子俊,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在此等事上畏畏缩缩,简直不像个男人,连崔大头都瞧不起你!
每每想到崔小猿他就会生出莫名的狠劲,终于下定决心,跋步而进。崔小猿能做的事情他卢子俊如何不能做!
此间脂粉弥漫,笑音无绝。珠帘撩动,走出数名妙曼女子偎着烂醉的客人,笑说下次再来。不是风月场更是何处?
闲事勿提,且说寒凌江这边。
月泽醋鱼、蟹汁鳜鱼、叫化子鸡……一道道当地名菜呈现眼前,色香诱人,而当跑堂切开两坛泥封的花雕女儿酒,寒凌江只感觉心已烂醉。
酒,永远不是用来浅尝辄止的。在他看来,一个好饮的酒徒自不会品酒,因为酒还没足够刺激味蕾就已经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