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令转入衙内,走到一处偏僻的空房。
推门而入,里面满满堆满了一筐筐的粮食。
这些都是税吏们代表百姓供奉的‘心意’。
实在说,这些粮食实在算不上什么,若是一年只拿这些,那至少曹县令本人足可以算是一个清廉的好官。
曹县令翕动鼻翼,好像对着一屋子的美酒佳肴。
而后抓起一把白花花的米就塞进自己嘴巴里吃了起来。
生米吃起来应该是硬邦邦难以下咽的,可是曹县令跪在米前,一把把地把米接连不断地塞进嘴巴里。
这米被他抓起来,像是一块块淌满油水的豆腐,弹来弹去,张开嘴巴一吸,就嗖地一下吸了下去。
曹县令竟然抓着生米吃得满嘴油光。
时不时还摸一下自己沾满米油的两撇胡须。
随着喉结涌动,曹县令的面色红润起来,脸上的皱纹也逐渐抚平。
半筐米吃完,曹县令看起来似乎年轻了十岁。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高兴,摸了摸嘴上的米油,不满道:“味道甚是寡淡,这些虫豸定然是偷懒了!我让他们放开手脚去做,却怎么还是这般束手束脚。”
曹县令心思微动,在想是不是要从大牢里放一批人出来,顶了那些税吏的职位。
不过又兀自失笑,乌江县都要易主了,还考虑这些做什么?
……
林凡手上紧紧握着木剑,好在鹤灵木足够结实,林凡手臂青筋暴起,木剑却是纹丝不动的。
展鹏没察觉自家大哥的异样,拉开帘子指着外面对林凡说:“大哥,你看,这墨峡村大部分活计都是机关做的,可以省下许多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