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看了下她的脸,带着蒜味的鼻息打在孙三娘的俏脸上,“长得倒是标志。”
长得好看,又整天穿这些衣服,说话自带媚意,老道的孙捕头一眼就看出孙三娘是干嘛的。更不用说,湿地女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干这个的,还剩一个还在喝奶,这甚至都不用猜。
孙捕头戏谑地对着苏常义说:“喂,兄弟,你婆娘接客的时候,你是什么滋味啊?”
苏常义默默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孙捕头手一按,让孙三娘背对着自己跪下,抽出刀架在她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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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那几人,你可有见过。”
孙三娘已经害怕地带着哭腔,“官爷,没,没见过,我和相公今夜一直在家,没有出门。”
孙捕头用刀轻轻划了划孙三娘的面皮。
“啊!官爷饶命,饶奴家的命啊,奴家真没见过。”
孙捕头看向苏常义,“那你呢?你也没见过吗?”
苏常义浑身颤抖,背后的衣服被汗水渗透,“小人也没有见过。”
孙捕头把刀靠近孙三娘雪白的脖颈,“你不老实!不说实话,我就宰了你这个贱种婆娘。”
孙三娘已经瘫软在地,不只一个劲的求饶,还对着苏常义喊道:“相公救我啊,你这个天杀的,有没有良心,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官爷,相公,相公,你说话啊!”
她喊的情真意切,撕心裂肺,可每一声相公都在提醒苏常义,不能说,不能说!
孙捕头笑笑,“你该不会早就盼她死了吧?也是,这种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婆娘,换谁谁受得了啊?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后边的捕快们也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苏常义年幼时旁听过几年私塾,比其他湿地人多些见识,磕了个头,颤抖道:“官爷,小人确实没有见过,求你放过我娘子。我娘子并未犯事,求您放过她!”
“并未犯事?大乾禁止私娼,还说没犯事?”
“可是罪不至死。”
“私娼确实没那么严重,可是此女明知自己得了花柳病,还提帘迎客,乃是行巫蛊之事,意图传播瘟疫,霍乱一方。”
苏常义再也说不出话来。确实即便如此也不是一个捕头可以擅自杀人的理由,可是他就算杀了人,之后也只要报一个犯人拒捕抗捕,失手杀之,也就没事了。
他本就是拿了县太爷的令来的,手握“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而湿地人是出了名的男盗女娼,又没有一点背景,好拿捏得很。
“再给你一次机会,知不知道?”
“相公,救我,救我。相公,我们多年夫妻恩情,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相公,相公,你知道什么就说啊。”
孙三娘和自己妻子的样子渐渐重叠,苏常义牙齿都快咬碎了,如果在这里的是自己的妻子,他肯定是坚持不住的。到现在,苏常义完全明白了孙三娘的用意。
就连孙捕头也可以看出苏常义眼里流出的情义,这样的情况他几乎不可能会说谎。
“官爷赎罪,小人确实不知。”
噗嗤。
孙三娘的脖子被轻轻划出一道血线,孙捕头迅速后退一段,热血喷洒而出,跪在孙三娘面前的苏常义,被喷溅而出的血液染成了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