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夫也点头,神情认真起来,“比起这事情,其实我们更应该关注在你说的那个‘熄灯工厂’里,这东西不像是大乾该有的。”
林凡倒是觉得大乾这鬼地方出什么他都不意外,不过本地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认同,“那大夫觉得呢?”
“我只是有个猜测,这会不会是现世的科技。牛大胆掌握了一个入口,把现世的科技带到这边来。他联合林财主在这边办了个无人织布厂,林财主家本就是养蚕织布起家的,一听不需要雇人工,就同意了。这事情要悄悄的做,林财主就把织布厂建在自家老宅里,还派二姨娘去监工。结果这监工一来二去,出了感情,牛大胆就和二姨娘就开始了。二姨娘一开始还是拒绝的……”
“打住,打住。”林凡赶紧叫停,“大夫,接下来的推测就不用说了,别又扯回去了。”
林凡摸摸下巴,雷大夫说得貌似有道理,可是他总感觉不太靠谱,而且都是猜测,太缺乏证据。不过眼下也没别的线索,不管有几成概率,先这么查着,总是没错的。
“大夫,这也不用瞎猜,我们接下来找个机会直接问牛大胆不就行了。之前怕他不说,现在还怕他不说吗?”林凡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雷大夫恍然大悟,“没错啊,牛大胆有这么多把柄在我们手上,若是不配合我们,我们去林财主那边一告状,他指定玩完。哈哈,哈哈哈。”
雷大夫看天快亮了,干脆不睡了,继续和林凡聊起来,“啊,对了,贤弟,你前几天找我打听的事情,我打听到了。啊,那个刘丰真是了不得啊,前几天来搜捕也是来找他的。檄文具体怎么写的我也背不下来,我就大概和你说说。
说这刘丰是南越人士,咒杀马家一百三十一口,杀了企图阻止自己的万寿道长。假扮狱卒,在牢里杀了冯家九十六口,顺带杀了七个狱卒,五个捕快。逃走之时,大骂不止,说冯马两家低买高卖,囤货居奇,以市价十倍卖了他一块烧饼,杀之以儆效尤。”
雷大夫一口气说到这里,拿起茶壶直接灌了一口。
林凡握紧拳头,不但是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自己头上了,而且避开了冯马两家的真实罪名,把自己搞成了一个锱铢必较的小器鬼,为了一块烧饼大开杀戒的理由亏他们想得出来。
雷大夫继续道:“之后刘丰为了逃脱追捕,杀衙役四人,坛戒寺两名僧人,连白石县的主簿劝他回头是岸,也被他一刀枭首。把前来为师父讨公道的灵龙观道姑一刀两断,还是竖着切的,简直如鬼神降世。神木书院的端木院长只是因为他买烧饼的时候没有提醒他,而被记恨在心,直接被找上门去杀了。于是这位不但杀人如麻,朝廷中人、乃至三教中人都全部杀了一遍。县衙说他是大乾开国以来,首屈一指的血手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