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语气无比坚持,几人都慌了手脚,果然是扔了所有的锅碗瓢盆,以及没来得及收的所有物品,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持着火把,就向目标出发了。
…………
郑九连番质问凤书瑜的过程中,靖安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郑大人这是要阻挠本侯办差?”
郑九死死盯着他,“凤侯爷,你这多日不见踪影,将这关乎新州和京城数十万人命的大事交给一个视人命如儿戏的八品小吏自决,是觉得陛下足够宠信你,无论犯了什么滔天罪行都能赦免吗?”
靖安侯怨毒地看着他,要不是他步步紧逼,他何至于留下儿子,自己潜回京城安排?
“郑大人这说的什么话?陛下命凤书瑜治水,圣旨上明确写着便宜行事。那自是要根据现场情况,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至于本侯,这些天奔波于暗河出水口和新州坝之间,观测水情,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想掘坝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
人群中不知是谁破口大骂,“这几天夜里,这个狗官就偷偷掘坝。要让他成事了,新州三县十万百姓睡梦里都死绝了。”
这也是守坝民壮们说什么都不愿意原谅凤书瑜的原因。
靖安侯挨了骂,脸色巨变,“是谁辱骂本侯,给我站出来!”
哪有人理他,入目都是愤怒的目光,仇视着他们父子。
靖安侯冷哼了一声,挥手下令,“掘坝!”
他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射来一支飞刀,扎穿了他的手,刚刚还气定神闲的靖安侯痛呼出声,甩着手嚎道:“来人,保护本侯,快,给本侯抓住刺客。”
兵卒们面面相觑之后,跑过来几十个人围住他,持刀面向民壮,用眼睛搜索刺客。
人群中的容三默默向后退了退,立即有人将他挡住。
余下的几百人看着郑九,不知道该不该马上掘坝。
郑九沉着脸不言。
就在此时,有快马疾奔而来,“报——,六百里加急,京城护城河水满,必须立刻掘坝。”
六百里加急过来,也要一天一夜,此时护城河里的水该漫进城里了。
郑九的脸也变了,他也拦不住了。
靖安侯冷笑连连,“立刻掘坝,谁再阻拦,以抗旨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