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小失落,带着春草走了。
云儿沉着脸看向袁婆子,袁婆子叫苦不迭:“云姑娘,我这,我……”
“还不退下。”
袁婆子灰溜溜的,进了她原先住的屋子。
一旁,桂婆子也琢磨出一点味来,做鹌鹑状。
云儿冷哼一声,向主屋走去,轻敲了一下门。
值夜丫鬟明月打开门,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云儿走进里间,果见老夫人披头散发斜倚床头,直嚷头疼。
外面那么大动静,怎可能不惊醒她。
“这个孽障,我这条老命,总有一天送在她手里。”
云儿上前给她按额角,却总不能让老夫人满意,发了老大脾气。
回去的路上,春草拍着狂跳的胸口道:“小姐,吓死我了。”
她的胆子长了,也仅限于打饭的时候怼一怼厨娘,进了春晖院,还是控制不住害怕。
凤轻轻问她:“春晖院里你最怕谁?”
春草前后左右望了一遍,才小声说:“还用说吗,当然是老夫人。”
凤轻轻道:“你记住,春晖院最可怕的人,是云儿。”
春草一怔:“不会啊!她一向和蔼,从来不曾喝斥打骂过我,我有事求她,她偶尔也会帮忙的。”
凤轻轻叹息,春草还是太过单纯了。
“你只需记得,不要相信府里任何一个人。”
主仆俩又休息了大半个时辰,卯时初刻,门又被敲响了。
不过这一回来人还挺客气,细声细语:“六小姐,老夫人头疼的厉害,昨儿你给老夫人按头,老夫人觉得很舒服,你能不能再去给老夫人按一按?”
凤轻轻“呀”了一声,忧心忡忡的道:“祖母不舒服了,孙女侍疾应当应份,我这就去。”
春草道:“小姐你去吧,正好我去给你煎药,等你回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