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叫叶安年。
可他的父母都去世了,宁岁说自己名字不好听的时候,他才会说出那番话。
宁岁告诉他,自己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所以她没有名字,她的名字是自己胡乱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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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算是骗叶安年,因为全都是实话。
“你叫叶安年,岁岁年年,我叫岁岁好不好?”
“怎的如此随便?”
“哪有随便?”
她本来就是因为叶老伯对叶安年的爱所滋养诞生出来的。
她是陪着叶安年长大的,从童年,到少年,到叶安年从军,离家而去。
他走时,是宁岁陪着叶老伯的。
彼时她才明白,自己这棵柿子树的意义,不仅仅只是因为叶安年爱吃柿子,还有……
祈求叶安年平安。
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一名保家卫国的战士,在十多年之后,叶安年踏上了他父亲走过的那条路。
叶老伯不求别的,只求叶安年能平安。
【门前柿柿红,愿祈年年安。】
她给自己起名叫宁岁,一愿叶老伯四季长宁,二愿叶安年岁岁平安。
……
“他上一次离开的时候,我们约好了,他这次回来,得要娶我。”
宁岁晃着脚,语气漫不经心的,还带着些小小的娇气,她这副模样,看的骨珏有些心酸。
“他,不在这了啊。”
“他会回来的。”
宁岁坚定。
是她陪着叶安年长大的,也是叶安年自己答应了要娶她的,那叶安年必须要遵守。
一年不回来她就等一年,两年不回来她就等两年。
骨珏怔然,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从宁岁的眼睛里他看见了坚定,她是真的相信叶安年会回来的。
思及于此,骨珏握着扫把,坦然一笑。
“对,他会回来的。”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理当是天作之合的。
……
“叶安年,我们下次再见!”
“下次见,宁岁,快回去吧!”
她送她的少年远走,离家二十里地,她都陪着叶安年走过。
那二十里地是宁岁的坚持,也是叶安年的舍不得。
七尺男儿既已许国,便再难许卿。
从他们分别之日起,就注定了他们或许许多年都见不了一次,每一次见面都可能是最后一面。
每一个思念叶安年的日子都是宁岁的祈盼,也是叶老伯的祈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