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他死前在你酒馆喝过酒。他是本地人,你不可能不认识他吧?”
“哎吆,公安同志果然厉害。这家伙就是个无赖,我怕引火烧身,才这样说的。”
肖秉义笑道:“没事,你屋后老槐树长的不错嘛。给小二楼送来不少阴凉,住小二楼……”
他忽然发现一个奇景:一只麻雀悬在树蓬上约三寸。
摇头晃脑,四处张望。定睛一看,不是悬空,而是停在一根光秃秃,很细的树枝。
丁掌柜看他注视树蓬,热情道:“公安同志,要不要送杯水上来?”
肖秉义摇摇头:
“不麻烦了,下楼吧。酒馆有地下室吗?”
“没有,二层楼已经够住了,没那个必要。”丁掌柜答道。
二人离开酒馆,天已擦黑。
肖秉义问赵警官,有没有发现酒馆桌椅、墙上、地上有血迹?
赵警官摇头,反问他是不是怀疑酒馆有问题?
“哪里,我这人有个坏习惯。到哪里总喜欢习惯一下,不要见怪。”
他问赵警官:“你没发现酒馆有问题吗?”
赵警官摇头道:
“我没看出有啥问题啊?你看出问题了?”
肖秉义点头说:
“应该有问题。丁掌柜言行可疑,偷听咱俩谈话。他为何对咱俩如此关心呢?”
“他回答问题遮遮掩掩,牛头不对马嘴。标明24小时营业,他却说十点多打烊了。”
赵警官笑笑说:
“这也正常嘛,他说身体不舒服,也有可能呀?这也好办,周围问一下就知道了。”
赵警官又拉他去卫生院太平间,查看尸体情况。
肖秉义要送赵警官的大礼,也包括这一步。欣然前往。
他看尸体为一中年男子,年龄大约三十六七岁。
脸呈紫酱色,头发丝纹不乱。口腔和鼻孔内有河泥,嘴角,耳边有血迹。
上身穿棉质短袖白褂,下身穿黑色短裤。脚穿一双木制拖鞋。
除去背部有灰尘,正面还算干净,只是肩部有不明显泥水痕。
身上没有伤,两小腿有明显的自行车压痕。总体看,与赵警官的说辞,基本吻合。
他小镊子取样河泥,喊来医生问死因。
医生拿出县医院签名为徐翔的医生诊断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