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作证。”
在齐缘和姜兔声嘶力竭的呐喊中,虫把式们静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就在齐缘以为这些人和过去一样,已经冷静下来,准备讲礼时,忽然又听见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鬼喊了一嗓,“同伙,他肯定就是同伙,把他抓住。让保德工赔钱。”
钱这个字,仿佛一针鸡血般,把虫把式全燃起来,让在场的几十人纷纷冲他举起了板凳和碗筷。刚才那个被齐缘偷袭的渣子洞,特务更是借着人多势众,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镐把子,身先士卒冲齐缘冲过来报仇。
望着他们,齐缘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中捅了个大马蜂窝呀。
面对着凶神恶煞的虫把式,齐缘在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如果他们真的都冲过来,自己丝毫没有胜的余地。因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齐缘的拳头还得腾出一只去照护贯昶,形势险恶无比。不过齐缘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因为他毕竟是见过刀光血影的屠户,知道真打起来,有一样东西,不是靠人多来决定的,而这个东西便是气势。
齐缘始终记得爷爷在教他走红刀前说过,人活的就是一口气,这气势上去了,楚霸王才能破釜沉舟,灭张寒,气势上去了,关帝爷才能单刀赴会震荆巷。
走红刀的虽然比不上那些英雄虎辈,但气势上去了,猪狗才会怕你,你也才敢吓刀。由此种种,在略微权衡过后,齐缘狠咬着牙,鼓起勇气,做出了一个异常冒险。但他却自认为唯一正确的抉择。
他冲着那个把式里最张牙舞爪,最愤怒不已的渣子洞特务猛跑过去,舍弃了后背身侧,乃至于眼前的防守,更抛弃了犹豫和一切阻止他行动的想法。以左手护头,右手出虎爪,出脾击手冲那人脾脏处猛挥。渣子洞特务手里的镐把子重重打在齐缘护头的手臂上,发出巨大沉闷的响声,更震得齐缘半个身子都发麻。
齐缘的虎爪状脾击手重重的击打在那人脾脏处,出了十成的力道。齐缘和那特务在互相打中对方后,都因冲击的力量而苦叫着向相反的方向退去,并摔在地上痛苦挣扎。这一次拳脚相交,看似是两败俱伤,但齐缘很快站立了起来,虽然痛苦,却依旧能够说话叫嚣,可那位特务却悲惨的很呢。
他躺在地上捂着脾脏处不住的翻滚,鬼叫,几秒不到又连续的咳喘出了几口大血,让场面变得异常骇人。齐缘为铤而走险,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同伴只遭了一掌,便内伤吐血的骇人场面,瞬间刺激到了那些虫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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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震惊中,齐缘得了气势,虫把式们则一个个盯着,那凝结在地上的鲜血,乱了阵脚,失了上前拼命的勇气。
齐缘一朝得势后更进一步,强忍着左手的疾痛,环眼啸嚎。
“还有谁?”
所有虫把式在齐缘的吼叫中后退了吧。与此同时,齐缘突然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了大伯、二伯、三伯的声音。
“我看谁敢欺负保德宫。”
齐缘的二伯一鸣惊人。那练习过猴拳的刘疤头,突然扛着镐把子冲进了铁桶阵。随后齐缘的三伯和大伯又拿着菜刀冲进来,将捆绑着贯昶的绳子割断,并站桩力挺齐缘。
保德公同门现身援手,让齐缘更有了主心骨。只是也在这时,那梁家的当家梁红花也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并与齐缘的极尽处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