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听说阿垚醒了?”宁王晏泰大步流星走进了营帐,对上了三双直愣愣的眼睛,他将大氅丢给了跟进来的宋席,走到了宁王妃身后,关切问:“阿垚,你现下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晏卿尘笑着摇摇头,“父王,我没事。”
晏泰不知从哪儿沾染的气味,冲得白芷眉头微皱,这香味...怎么这般熟悉,低头思索了起来。
晏卿尘虽在回话,但余光却一直注意着白芷,见她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阿芷,你怎么了?”
白芷原本还在苦思冥想,倒因他这一声叫唤,立时便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段对话,她神情微凛,没有立刻回复晏卿尘的问话,而是转头看向晏泰,“王爷,能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吗?”
晏泰见她神情严肃,也正色点头:“你问吧。”
“您身上熏香是从哪儿沾上的?”白芷开门见山,她分明记得宁王早先过来探望晏卿尘时身上并无特殊气味。
宁王妃凑过去闻了闻晏泰的衣袖,“这确实不是咱们府上惯用的熏香。”
晏泰连忙解释说:“本王方才就只去了陛下的营帐,可没去其他地方,阿柔你别误会了。”
宁王妃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而是拉着白芷的手说:“阿芷,这熏香可是有问题?”
白芷点头,在三人探究的目光中缓缓开口:“这熏香中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出自于一种叫做陀罗的草药,它的花虽有毒能致幻,但少剂量却有镇痛安神的功效,而倘若中了陀罗花的毒,用它的根茎便能解毒。这么重的香味,这熏香中的陀罗花必定份量不少。”
“阿芷,你所说当真?”晏泰面色凝重。
“这些都是胡大夫告诉我的,去年我曾从焦家村意外获得了一种止痛药,当时阿哲也服用过,说确有奇效,后来我便将那药给了胡大夫让他研究一番,倘若真有奇效,便能帮到许多病人了。”白芷顿了顿,神色更为凝重,“而后胡大夫当真研制了出来,他同我说这药有奇效不假,但功效也会因用量增减而全然不同,且还容易产生极强的依赖,随着体内药物含量逐日递增,倘若有一天突然停止,就会暴躁不已,甚至产生幻觉。胡大夫特意嘱咐过我,这种药一定要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