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见他眼底的疑问,先替晏卿尘挑了挑靠背,让他缓缓靠了过去后,说:“晏哥,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我慢慢同你讲。”
晏卿尘点头。
“就从你回来之时说起。”白芷整理了片刻思绪,“禁军将你送回来之后半个时辰,晏义晏统领带着受了重伤的太子以及剩下的禁军回了营地,彼时陈御医才替你处理完身上所有的伤,陛下身边的王公公便慌忙过来寻了他过去,说是太子殿下现下生命垂危,其他御医束手无策,那时我们才知太子竟然伤得那般重。”
“太子殿下和你在禁军把守的围场中受了那么重的伤,陛下大发雷霆,当众就要责罚晏统领二十军棍,王爷...就是你父王,出声替晏统领以还要继续守卫营地的安危的名义求了情,陛下这才松口让他回盛安城后自行领罚。好在,王爷昨夜拦了陛下对晏统领的责罚,否则要出大事了。”
说到这里,晏卿尘正听得仔细,白芷却停了下来,又起身为他倒了杯热水,“这下可以喝一口了。”
待晏卿尘喝完之后,在他催促的眼神中,白芷又继续说:“好巧不巧,当晚就来了刺客行刺陛下,晏统领警觉立时察觉不对劲,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陛下,那刺客是个死士,在被抓住之际便吞毒药自尽了。好在陛下只是被简单划伤了,伤是不重,但陛下先是受惊过度昏迷了,今日下午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好似又出了什么毛病,酉时三刻时王公公派小福子过来唤王爷去了营帐,一直还未回来。”
晏卿尘面色凝重,先是太子受伤,而后又是陛下遇刺,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联嘛?但现在刺客自尽,死无对证了。
如今想来...围场中出现野猪也似乎不合常理。
现下疑问重重,晏卿尘顾不上嫌弃嗓音,问:“曹华在哪?我有事吩咐他。”
“他和宋席就守在外面,我去唤他进来。”白芷起身走到门帘处,掀开一角唤了一声曹华,让他进来,顺便同宋席说让他去告知宁王妃,晏哥已经醒来了。
两人听见世子已经苏醒,都惊喜地站了起来,按照白止的指示各自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