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书院的马车上,白芷抱着自己的小金库数了一遍又一遍,嘴角都要翘上了天,察觉到晏卿尘的视线,她警惕的将木盒抱在怀中,“你不会要回去吧?”
白芷这般财迷的模样,晏卿尘是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放心吧,给你了就是你的了,随你怎么用,不够了在同我要便是。”
“一天花一百两也行?”白芷试探问。
“行,我有不少私产够你花了,不过...”晏卿尘说了一半,便停下来看着她笑了笑。
白芷歪头:“不过什么?”
“不过你这大半时间都在书院内,你难道想要每日用一百两贿赂夫子让你不用上课吗?”
白芷垮下脸,原本因为银钱冲淡了的重返书院的悲痛又卷土重来,瞬间觉得手中的银票都不香了,她生无可恋的靠在马车壁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快了,预计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吧。”晏卿尘牵起白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柔软的触感充斥着心尖,握住了一辈子就不放开了。
白芷如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猛地凑过去,眨巴着双眼,满脸真诚:“真的?”她真的不用继续再早六晚十的苦逼读书生涯了?
晏卿尘以为白芷没坐稳要摔倒,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抬手准备接住她,结果人家无比准确的在距离他只有一拳距离的地方止住了身形,他的心如同骑马一般被颠得上上下下。
“真的,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你假死脱身一事了,趁着现下还需火盆取暖,到时在舍房内伪造失火假象,你便可以脱身了。”他叹了口气,抬起的手顺便帮白芷理了理凌乱的发带才缓缓收了回去,“至于假死的尸身我会派人去乱葬岗寻一具与你身形相似的,如此掩人耳目了。”
白芷开心地一把抱住晏卿尘,“晏哥,你太棒了,有你就是我的福气。”下一瞬,也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又立马松开继续欢快抱着自己的小金库数着银钱,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似乎规划每一笔钱该如何使用。
对于晏卿尘而言,白芷的举止无疑是热烈而温暖的,但又如疾风骤雨般忽而至又忽而撤离,只是还来不及回味而已,他悄悄抬手按了按不争气的心脏,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自己选的人,只不过是偶尔会冒出奇怪的想法,思绪和行为偶尔有些跳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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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才微亮,久违的公鸡打鸣准时响起,白芷企图用枕头蒙住头来隔绝,奈何那声音既具有穿透力,她披散着头发充满怨念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隔着屏风唤了一声晏哥,听到对面略带沙哑的一声嗯后,说:“我假死的那个晚上,能不能把这打鸣鸡也杀了,拿回王府炖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