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忘了皇上讳字,严字忘了缺笔了,因此被逐出考场!”王固哀叹道。
“这……人家题目肯定是缺了笔的,你怎不看清,提笔就写吗?”沈平跟着一阵可惜。
刘嵩劝说着:“算啦,今年不中,那就等来年嘛,下次注意就好了!”
“只是这些年的寒窗苦读,遭他人冷眼相待,屡试不中,内心本就饱受熬煎,又逃不出周遭朋友的冷嘲热讽,在地方府衙充作文书,年俸碎银几两,勉强度日,家人不能理解,实在是生不如死啊!”
沈平仔细观看了那王固面相后建议着:“科举考试未必是人生唯一出路,不如另谋出路?”
“另谋出路?士农工商,唯有读书高,入仕不成,是另谋出路,只是休入商贾!我刘某作贾行商多年,每每都被别人看不起,就算是一个乡野农户,也把我叫作一个投机之人,我还无言以对。”
那刘嵩与二人端过一杯后继续娓娓道来。
“虽然稍有家私,一家众口蛰居业下,全数依赖于我,前些年倒也可以阔绰一番;而今战乱又起,生意越发难做,我在外风餐露宿,四下讨生活,昨夜回去,真是又累又饿,翻看那餐桌寻些食物,只见堆叠了十余个菜,家人仿佛天天过年一般不知节俭,跟着一下子没了饿意,顾自倒头睡去,其中辛酸想必二位也了解一二了吧?”
“人生在世,都不容易,只是要学会哄着自己玩儿,哄着自己往前看才行!”沈平意味深长地说道。
“嘿!沈平兄,你这话听来倒也新奇!”
“是啊,不妨详细说来听听!”
二人眉开眼笑问着。
“举个例子你们就明白了,我有个朋友他在士农工商四个方向里均有涉猎,而且都做了产业,只是不全身而入,点到为止,朝这四个方向努力着!”
“那还不给累死啊?”刘嵩诧异问话。
“错,非但没有累死,反而活得有滋有味,那家伙还是遭了天罚的人,就是那种上无指,下无望,中又不得其时的情况,可以说是死亡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解脱了,但是那家伙,偏信自己能够凭一己之力,实现中兴!”
“那家伙以农业工作为家庭收入基本支撑,把工业事业当作额外收入,用商业偶尔得来的机遇赚取意外之财,同样以科考入仕当终途,只是他会在不同的时期,将自己努力的方向进行修正,譬如即将面临恩科,他便收攥他方心思,全力在极短的时间进行复习,考完就放下心思,立刻谋划其他道路,不带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