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张县令了!”九桢附和着。
“哎呀!”张县令跟着蹙起眉头道:“只是没想到那陈员外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主儿啊,只听说他是家财万贯,为了抚恤被害人家属,我带人查抄那厮家私时,仅仅抄出两千贯钱来,只够安抚那些家属,真真儿是看不出来啊!”张县令叹气道。
九渊取来花红银子,九桢接过后递了过去:“张县令,此次帮忙,沈某深感厚恩,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不不不……”张县令接连摆手道:“谁不知道我张清是真正的两袖清风,如何会收人财物,拿走,拿走……”
“张县令,切勿多心,真得只是聊表对您的敬佩之意!”
“哎呀!”张县令装得有些恼了,一把将托盘按在桌面:“你不拿走,那我走就是了,只要沈掌门记得小可曾为贵派公子之事出过力气就好,有朝一日小可不才,求上门来,沈掌门不可推脱不得啊!”说罢那厮虚着眼,饱含深意地看了沈九桢一眼。
沈九桢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如今也是没了办法,只得应承了下来:“张县令放心,只要是能够用得上我这门上的,尽管开口!”
“哦,好好好!那我便不再久留了,告辞!”张县令一听这话精神忽然振作起来,喜笑颜开称赞着起身离去。
九桢这才意识到话好像说得大了些,也是没法子,赶紧跟着九渊将张县令送出门外,老六也是懂事的跟在一旁,自门前二人身前经过时,侧目看了老四一眼,冷眼小声道:“你们做得好事!”
见几人离去,老四也是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啊?”又想起那老七吃饭的事儿,跟着一脚踹在老七腹部,老七直倒向门边,跟着弹了回来,趴在地上。
“干嘛呀四哥?”
“你做得好事,现在赖我了!”
老七自知无理,只能默默忍了,起身站好。
二老回到堂前,正要教训,忽见沈冲抱着灯笼彩条走到院中,正近来时,又转过头朝其身后探望着,眼神缓缓收回时,一名金甲武士领着几个亲随士兵闪出。
沈九桢看罢,愣神道:“亲家?”
那金甲武士正是沈冲的岳父——平狄将军孙万成。
“岳父大人?你怎么回来了?”沈冲也学着乖巧了些。
孙万成也没搭理,只顾问道:“你爹呢?”
沈冲抬手朝屋内一指:“在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