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用神识探查山谷内情形的时候,花狐也没有歇着,首先用神识向茅草屋和山洞看了一眼,两个姨姨已经起来了。
华红莲提着大陶罐去南边的溪水边打水去了,华红英赖在炕上,用羊皮裹着肚子,蜷作一团,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山洞里头还是昨天晚上离开时的样子,有两只早起的兔子在山洞口外来去徘徊,时不时地小声嘀咕着什么。
不远处,那两只狗獾在一个水坑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喝水,可能是水太凉了,狗獾喝一口水后,要在嘴里含上几个呼吸后,才会咽进肚子里。
茅草屋东边的矮树林内,只有大山雀一家最先醒来了,站在树桠上大声说话,聒得其他鸟儿不得不睁开眼睛,眉头紧蹙。
花狐好奇地问道,“青帝,你知道茅草屋东边那些鸟鸟在说啥话吗?”
“我看一下。”
太昊急忙收回不着边际的心思,用神识看向茅草屋东边的矮树林,仔细听了一下鸟儿们激烈的争吵声,随即小脸就变了。
“咋回事?青帝。”
花狐的眼神就没有离开太昊的小脸,看到太昊小脸上的变化,急忙询问道,“是不是出啥事了?”
太昊收回神识,看了花狐一眼,小声说道,“大山雀一家伢个去了老归渡劫的那片土丘,看见两个金雕在附近的树桠上休息,就偷偷地溜过去听人家说话;”
“大金雕说,从大前天早上开始,白戎人头领公野雄跟天师祝园同时坐镇,同时对山北城和飞雁城进行攻击;”
“红鞣勇士和羌人勇士攻打山北城和白戎勇士攻打飞雁城,从早上一直打到黄昏,损失了不少人马,也没有拿下山北城和飞雁城;”
“白戎人头领公野雄大怒,亲自拿着铜剑在山北城外砍死了一百二十个被俘虏的燧人青壮,并扬言,山北城一天不破,就一天杀一百二十个燧人青壮祭剑。”
“吸——”
花狐和黑闷娃以及白胖墩三人听到这里,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向西北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同时,”
太昊继续说道,“那个天师祝园还给白戎人头领公野雄出了一个馊主意,叫公冶雄派出十二队斥候小队,悄悄潜入凉州地界;”
“每个斥候小队都是白戎人的百战勇士,连带小队头领一起,总计一个小队是二十六人。”
花狐一愣,急忙皱眉问道,“他们派这十二队斥候小队进来做啥?难不成是为了偷啥值钱的东西不成?”
“就是,偷东西也要不了这么多人吧?”
黑闷娃也是一脸的疑虑,“一个斥候小队就是二十六个人,这是不是闲的没事做了,跑到咱们凉州地界来闲逛来了?”
太昊摆了摆手,说道,“他们偷偷地潜入凉州地界,不是为了偷东西,也不是为了闲逛,而是为了偷人。”
“偷人?”
花狐三人一脸的错愕,齐齐惊呼了一声。
随即,黑闷娃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青帝,你快说,这些坏家伙偷跑进来,是为了偷啥人?男人还是女人?有碎娃不?”
“大山雀说,那个天师祝园出的主意是,三个斥候小队应对一个神州卫总领的家人,”
太昊没有隐瞒鸟鸟们的话语,继续说道,“十二个斥候小队就是应对四个神州卫总领的家人,分别是山北城的神州卫总领姜镇西的家人,神州卫副总领嬴西风的家人;”
“飞雁城神州卫总领公孙通神的家人,副总领汝文红的家人,也不知道那个天师祝园要这些斥候逮住人家的家人做啥?真的是闲的没事做了。”
“还能做啥?”
白胖墩挤了挤眼睛,插话说道,“肯定是攻城不力,打不过人家神州卫了,就派斥候去偷偷地逮人家的家人,除了威胁山北城和飞雁城的神州卫总领和副总领打开城门投降,别无他用。”
“啊?”
黑闷娃惊呼一声,哼哼道,“这这这,这个天师祝园是不是太阴险了?”
“哼——”
花狐气呼呼地哼道,“不是阴险,是阴狠,我听花狸说过,那个太古烛龙召集居住在北山和飞雁西山,以及飞雁东山上的妖族头领去天山龙池聚会,就是这个天师祝园出的主意。”
“这个天师祝园是啥人?咋这么坏呢?”黑闷娃磨了磨牙,狠声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
白眼晃动身形,从晨曦中飞了过来,眨眼间落在了太昊的左肩头上,嬉笑着说道,“那个祝园是雍州王祝良的碎大,因为与祝良争夺雍州城的王权无果,一气之下远走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