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春娃,你们下午做啥去了?咋这时候才来?”嬴大宝把火把凑近男人,在看清楚男人的模样后,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唉——”
罗春娃叹了口气,愤然说道,“我们今个早上本来是要去华家埠子掐谷髿的,谁知道走到半路上就被罗家埠子的族长罗大麻子带人给拦住了,说他们埠子的谷髿还没有掐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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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有没有事先谈价?我听说罗大麻子惯会耍赖。”华红英脱口问道。
罗春娃看了眼华红英,随即就是一脸的惊喜,“哟,这不是红英妹子吗?你们晚上咋这时候坐船哩?”
“我们今个去了一趟罗盘城,差点被一群坏家伙劫了道,这不,原本要跑五个时辰的路程,不到三个时辰就跑完了。”华红英做出一脸苦恼的样子,摆了摆手。
“啧啧啧。。。”
罗春娃一脸的庆幸,咂吧了几下嘴巴,有笑容就洋溢在了干巴瘦的长脸上,“好险啊!就红英妹子你这身道,你这模样,再加上你们挑的这些货物,连我见了都想抢一波哩,更别说追你们的那群坏家伙了。”
“春娃,你咋说话哩?”
华红英立时感觉到罗春娃的话语有些不对味儿,马上就警觉了起来,冷着俏脸反问道,“你是在罗大麻子手里吃亏,想在姐手里讨到便宜呢?还是说,你想趁着夜黑风高,打劫姐和货物哩?”
“嘿嘿嘿嘿。。。”罗春娃仰头大笑。
“嘻嘻嘻。。。”跟着罗春娃一块过来的年轻人也大笑了起来,眼神怪异的看着华红英等人。
“月黑风高夜,杀人夺宝时!”
跟着罗春娃一同来的一个年轻人从后腰间拔出镰刀,在虚空中挥舞了一下,大声喝道,“红英妹子,我们不贪心的,你就把货物跟铜钱留下就行,省得咱们红脸,到时候都不好看了。”
“春娃,你来真的?”华红英立时红了眼睛,怒视着罗春娃,希望从罗春娃的嘴里听到‘我是开玩笑的’话语。
奈何罗春娃看到有人替自己出头了,也就懒得继续跟华红英磨叽了,挥手说道,“红英妹子,你是聪明人,难道连这点眼色都看不出来嘛?亏你还经常跟上老行商队伍走商哩。”
“哼——”
华红英气得哼哼了一声,把担子放在地上,麻利地抽出扁担,看向一旁正在大口吃着软饼的嬴大宝,沉声问道,“嬴大叔,今晚这事你咋说?”
华红莲也没有歇着,麻利地抽出扁担,做好了奋力一搏的准备,并向花狐和黑闷娃挤了挤眼睛,示意两人护好太昊。
花狐和黑闷娃两人没有经历过今晚这种事情,可是,太昊经历过呀,而且还不止一次。
为了麻痹罗春娃等人,太昊伸手拉了拉花狐和黑闷娃的衣袖,凑近两人耳朵跟前小声说道,“花狐,闷娃,我刚刚看了一下,除了这个叫罗春娃的家伙气海内有一丝丝灵气外,其余的男人都是力夫;”
“一会儿看情形,要是不好,咱们就直接动手打他们,打昏就行,没必要取性命。”
“嗯嗯,我知道了。”花狐咬了咬牙,轻轻地点了下头。
黑闷娃则皱起了眉头,悄声问道,“青帝,要是我不小心打坏了他们的胳膊跟腿脚,咋说?你该不会责怪我吧?”
“不会的,只要打不死就行。”太昊悄声回应了一句,黑闷娃的碎黑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意,“嘿嘿嘿,青帝,我知道了。”
嬴大宝有意无意间向河岸边走了几步,咽下嘴里嚼碎了的软饼,看向罗春娃等人,询问道,“罗春娃,盘谢娃,你们真的要吃窝边草?”
“呸!嬴大宝,你说的是屁话!”
盘谢娃,也就是年轻人中头一个提出来抢劫的家伙,长着一张老鼠脸,一看都不是个好东西,这家伙只有四尺多高的个头,声音却很大,真正的人小鬼大。
盘谢娃先是凶狠地向嬴大宝唾了一口,接着很是凶狠地呲牙说道,“你该不会是看见我们马上就要得手了,心里不舒服,才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的?还是说,你想把船撑到黑水河中间,自己独吞?”
“好好好,盘谢娃,你娃能行,我记住你了。”
嬴大宝说着话,快速跑到河岸边,身形一晃跳到了船上,拿起船上的长竹竿,静静地站在船头,大声说道,“罗春娃,我给你娃说,红英妹子跟红莲妹子都是黑水河埠子华族族长华遂梁的女儿,你可要想好了再动手,省得我没有给你娃说明白!”
立时,站在河滩上的一众年轻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都将目光看向了罗春娃。
罗春娃也犹豫了起来,红着眼睛瞅了瞅华红英和华红莲,又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四个箩筐,苦着瘦脸思虑了起来。
盘谢娃一看不好,急忙挥手喊道,“弟兄们!还愣着干啥?动手抢东西呀!这两个女人也绑了带走!”
说着又看向太昊三人,想也没想就说道,“还有这三个碎娃,也一并带走,至于嬴老头,一会抓住打昏,给身上绑上石头扔进黑水河里喂鱼!”
“盘谢娃,我看你娃一会咋样死?哈哈哈。。。”嬴大宝兀自站在船头上,仰头大笑。
还未等一众年轻人动手,花狐和黑闷娃就抢先动手了。
花狐猛然出手,一脚就踢飞了站在自己眼前的一个年轻人,迅即扑向另一个年轻人。
黑闷娃紧跟在花狐身旁,也是抬脚踢飞了一个站的很近的年轻人,随即与花狐分开,扑向一旁作势要来抓自己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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