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树林上面的枝桠上,各种鸟雀喋喋不休的叫喊了起来。
“咔喳——”
“咔喳——”
太昊和花狐听见了鸟儿的叫喊声,只当没有听见,自顾自吃着红枣,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眼前结在树枝上的枣儿,不停地分辨着最红的枣儿,因为在众多的枣儿中,最红的枣儿吃在嘴里是最甜的。
突然,一道说话声吸引住了两人的注意,两人循声看去,说话的是一只白脖子喜鹊,就站在太昊头顶的枝桠上。
白脖子喜鹊身旁最高的三个枝桠杈上就是喜鹊窝,是说给站在丈余远的枝桠上的另一只灰脖子喜鹊听的,那里的枝桠上也有一个喜鹊窝。
“灰姐,我今个飞去了山北城,听我阿姐说,天山北边天目人住的地方,从西北的山口寒风城那里跑来了一群白戎人,双方的勇士骑着马在草场上打群架,都打了快半个月了,好多人马都被打的睡在草地上摆长了。”白脖子喜鹊说到这里,伸了伸脖子,白脖子一下子拉长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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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灰脖子喜鹊听罢,惊呼一声,急忙问道,“小白,照你这么说,那里的肉一下子多的吃也吃不完,有多少兽族去了哪里吃肉?嗯嗯,有多少鸟族都去了那里吃肉?你姐姐去了没有?”
“兽族跟鸟族到底去了多少,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姐夫跟他的族人都去了。”
白脖子喜鹊应道,“我阿姐就是吃肉吃的太多了,积食了,这两天才在家里看娃,要不然,我今个去了也见不到人。”
灰脖子喜鹊急忙问道,“你姐姐有没有说,那群白戎人多不多,占了寒风城有没有屠城?天目人能不能打赢这些外来户?”
白脖子喜鹊皱眉仰头想了想,说道,“我阿姐说了,山北城里的神女青樱前几天算了一卦,说白戎人很快就会打到山北城西门外,这两天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东迁去农姜古城哩。”
“啊——”
灰脖子喜鹊惊呼一声,急急说道,“哎呀,小白,听你这话,咱们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了,哎呀,嘛呀,明个我也得给你灰哥说一下,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带上娃们去农姜古城那里,要不然,等白戎人来了,就走不了了。”
“咋回事?咋回事?灰姐你这是要跑路了?”白脖子喜鹊急忙问道。
“小白,看你这样子,你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吧?”
灰脖子喜鹊伸了伸脖子,一脸严肃地说道,“白戎人有一种驯养的鸟鸟,听说叫什么鹰隼,体形跟咱们的体形差不多,全身的毛都是灰不拉几的,这种鸟鸟很坏,最喜欢攻击咱们这里的鸟族了,只要咱们这里的鸟族在虚空中被这家伙盯上,一个不慎,身家性命就眨眼间交代了。”
“啊?”
白脖子喜鹊惊呼一声,差点儿就从枝桠上掉落下来,立时瞪大眼睛,哆嗦着声音问道,“灰,灰姐,你说的是真,真的吗?”
“小白,你今个该不会是遇到了那种叫鹰隼的坏鸟了吧?”
灰脖子喜鹊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白脖子喜鹊左侧翅膀上略显稀疏的羽毛,还有啥不明白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嗯嗯。”
白脖子喜鹊蹙眉点头,颤抖着声音应道,“灰姐慧眼如珠,今个要不是一对青雕夫妇出现,你兄弟我可是真的就回不来了,你想啊,两只鹰隼外加一头金雕,估计是把我当成了老林子营寨里头的斥候了。”
“咕噜——”
灰脖子喜鹊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急急问道,“哪哪,后来呢?后来咋样了?”
白脖子喜鹊也很痛快,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灰姐,你也知道,鹰隼那种坏鸟的飞行速度很快,救我的那对青雕夫妇只是抓伤了那两只偷袭我的鹰隼坏鸟,就被他们逃走了,咋撵也撵不上。”
“那头金雕哩?”灰脖子喜鹊有些等不及了。
白脖子喜鹊咧了咧嘴,继续说道,“救我的那对青雕夫妇拼命跟那头金雕打架,足足打了两刻钟,那头金雕挨不住打了,就窜进老林子里头跑路了。”
“唉嘘——”
灰脖子喜鹊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哎呀,我说小白,你今个真的是命大,要是搁在姐姐我身上,就咱这种半死不活的飞行速度,可能早就被人家吃光抹净,啥都不剩了。”
“唏——”。。。
“嘘——”。。。
一众鸟鸟听到这里,禁不住唏嘘连声。
“呱呱呱。。。”
而一只红嘴乌鸦却大声嬉笑了起来,因为嗓子眼好像受伤了,听起来很是刺耳。
白脖子喜鹊无意间看了红嘴乌鸦一眼,心里马上就不舒服了,因为他从红嘴乌鸦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满的鄙夷,不由得质问道,“红嘴,你这是啥眼神?”
“鄙视你呗!”红嘴乌鸦不屑地撇了撇嘴,将尾巴转向了白脖子喜鹊。
“你?你凭啥鄙视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是不是今个出去找食的时候不小心吃多了石头?”白脖子喜鹊听罢,很是生气,立时嘴上就没有了遮拦。
“白脖子,你才吃多了石头哩!”
红嘴乌鸦反驳道,“大家都知道的,咱们老龙口山谷周围有一种无形的屏障,只有人族才能随便出入,你说你去了山北城,谁信哩?”
“呃?”
立时,所有鸟儿都瞪起了眼珠子,不善的看向白脖子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