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但朱元璋还是费解道:“不过用得着这么多人参与吗?整个贡院的内帘官、外帘官,还有监试官加起来,也没这么多人吧?”
“确实没有。”太子无奈道:“但那些犯官言之凿凿的说那些人就是他的同党,法司也只能把那些人的名字都列上。”
“这样也行?”朱元璋听的一愣一愣,问道:“这是跟他们有仇吗?”
“不是,都是那些犯官的故交好友、同乡同门,关系远的还不攀扯呢。”太子两手一摊。
“这不纯纯有病吗?”朱元璋放弃了探究这些犯官心理的想法。他只是负责送他们上西天。
“看来咱又得大开杀戒了。这才消停了几年啊?”但他还是很郁闷,提起朱笔,在名单上一边画勾,一边冷笑道:
“咱本以为杀了胡惟庸,废了宰相,撤了中书省,这帮文官就能老实了,至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但现在看来,咱是错的。他们依然如故,死不悔改!而且行事更加猖狂愚蠢!”
朱元璋越说越生气,甚至都怀念起胡惟庸道: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至少人家胡惟庸面子上从来都是规规矩矩,而他们狂到连规矩都不讲,蠢到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
“父皇息怒。”太子从旁劝解道:“这也是因为这些年朝廷官员更替太频繁所致,除了个别部门外,各衙门长官普遍就任不到一年,还没学会还怎么当大臣,便被革职论罪,轻则罢官,重则杀头。新换上的官员也是如此……越是新手,就越不称职,越不称职就越容易被论罪,恶性循环了属于是。”
“那是因为这些文臣一茬不如一茬,咱有什么办法啊?”朱元璋闷声道:“都当上尚书侍郎了,还需要咱教他们怎么做官吗?”
说着他看一眼太子道:“你又要给他们求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