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昧听闻声音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转过头去,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车辕之上站立着一名身着青色外衣之人。此人身材高挑,背负着一只木制盒子,那盒子看上去颇为沉重,想必里面装着极为重要之物——荧惑之石。
钟离昧心头一惊,瞬间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怒目圆睁,转头对着面前之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农家人竟然如此卑鄙无耻,说好的单挑难道就是这般耍诈不成?”
站在马车前的梅三娘闻听此言,柳眉倒竖,娇嗔一声:“哼!老娘说了单挑便是单挑,那偷石头的小贼与我可没有半点儿关系!”话音未落,她双手紧握手中巨大的镰刀,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紧接着,她大喝一声,挥舞起巨镰朝着钟离昧猛力一挥,招式凌厉如狂风扫落叶一般。
钟离昧不敢有丝毫怠慢,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凶猛一击。待到他重新落回地面时,身体迅速一转,手中长剑顺势刺出,剑刃闪烁着寒光,直取梅三娘要害之处。
梅三娘却也毫不示弱,她稳住身形,目光紧盯着迎面而来的长剑。眼见对方这一剑来势汹汹,她毫不犹豫地提起左腿,用小腿外侧硬生生挡住了钟离昧的剑招。随后,她动作连贯地抬起另一条腿,用力一顶向钟离昧。
钟离昧眼见梅三娘那凌厉的一腿如疾风般袭来,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侧身躲避开来。只见他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再度高高跃起,身姿轻盈而矫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巧妙地避开了梅三娘这迅猛无比的攻击。
双方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你来我往,各展所长。钟离昧招式灵活多变,每一次出手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而梅三娘则以刚猛着称,她的拳脚犹如暴风骤雨,令人难以招架。两人互不相让,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钟离昧看准了梅三娘的一个破绽,趁其不备,猛然飞起一脚,狠狠地扫在了梅三娘的脸颊之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梅三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踢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钟离昧一招得手之后并未有丝毫停顿,他目光冷冽,转身面向自己的手下,厉声喝道:“放走贼人者,军法处置!”那些秦兵们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不敢有半刻迟疑,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士兵迅速拉起弓弦,搭上利箭;有的则操控着手弩,瞄准了不远处马车上的季布。
刹那间,万箭齐发,无数支箭矢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地向着季布所在的马车激射而去。这些箭矢密密麻麻,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仿佛要将整个马车都撕裂粉碎。
只见那马车之上,季布悠然地站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突然,他手腕轻抖,将手中那朵璀璨夺目的黄金牡丹向着湛蓝的天空用力一抛。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金光如闪电般划过天际,刺得在场众人纷纷下意识地眯起双眼。
待到众人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之后,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时,惊讶地发现季布依旧稳稳当当地站立在马车上,身上竟是毫发无损!而就在这时,季布从容不迫地伸出他那修长有力的右手,精准无误地接住了正从半空中悠悠飘落而下的黄金牡丹。
目睹此景,一旁的田虎不禁怒目圆睁,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大声嚷道:“哼,没想到季布这家伙竟然也敢来蹚这趟浑水!”站在田虎身旁的田仲则稍稍俯身向前,压低声音说道:“二当家,此次朱家确实招揽到了不少实力强劲的援手归来啊。”然而,此时此刻的他们并不知道,双方所请来的那些所谓的强援,其实大部分都已经遭遇不测,消失无踪了。
田虎咬牙切齿地继续抱怨着:“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向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