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点点头,说:“没错。你先坐下来,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明剑堂里,一盆小小的火炉燃烧着,徐怀谷把左丘寻与他的故事娓娓道来,吴素素在一旁安静地听。
二人一夜未眠,徐怀谷刚开始讲的时候,便一口接一口停不住地喝酒,讲到后面,就慢慢开始语无伦次了。再到后面,徐怀谷一下子没忍住,便落了两滴泪。
吴素素触景生情,也在一旁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讲故事的人哽咽了讲不下去,听故事的人也听不下去了,因此徐怀谷的故事,并没有说完,吴素素也没心情去问了。
大概没有什么,能比同病相怜的二人,痛痛快快肆无忌惮地哭上一大场,更能安慰彼此的心了吧。
……
一连又过了好几天,便到了大年三十的除夕。
吴素素自从那一晚和徐怀谷一起哭过之后,情绪好了很多,徐怀谷也是如此。二人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不堪的一晚,就当它从没有发生过吧。
顾三月的伤很重,亏得白色法袍和徐怀谷及时喂给她的疗伤丹药,她此时并没有生命危险,呼吸也比之前安稳了很多。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惜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却不能和顾三月一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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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素素没什么过年的意识,毕竟是山上人,从小都不怎么过。于是她便和这几天一样,清晨去找了些野菜,然后煨粥给顾三月喝。
野菜粥做好了之后,她便拿了碗勺,坐在了顾三月的床边,轻轻舀起一勺,在嘴边吹冷,然后送进顾三月的嘴里。
毕竟当初答应了徐怀谷要照顾好顾三月,她不能食言。
徐怀谷在一旁坐着,问她道:“能不能给我也来一碗?”
吴素素答道:“就你这境界,还用吃野菜粥?我煮的不多,多留点给你徒弟吃不好吗?”
徐怀谷笑道:“这不是馋吗,想尝尝你的手艺。”
吴素素瞥了他一眼,说:“粥在灶房的瓦罐里,自己去找碗筷。”
徐怀谷答应下来,出门片刻,就端了一碗粥回来了,递给吴素素,说:“辛苦了,你也喝吧。”
吴素素问他道:“你不是说想喝吗,怎么不喝?”
徐怀谷在火炉边坐下,笑道:“太好喝了,我在路上就喝完了。”
吴素素白了他一眼,说:“馋鬼。”
徐怀谷笑笑,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徐怀谷又说:“我今晚要上山一趟,去席铭的墓边,你去不去?”
吴素素疑惑地问他:“你去那里做什么?”
徐怀谷说:“左丘寻当时的遗愿,要我把她和席铭葬在一起。我寻思着,得挑个特别的日子做这件事,所以就今天吧。大年三十的,我们也去陪陪她,热闹一些。”
吴素素低下头,答应了下来,道:“好,苏涒当年和我也是好朋友,我确实应该去的。只是……我们都去了的话,顾三月没人照顾,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