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姓剑客露出满意的笑容,把背后背着的剑匣交给他,说:“龙泉剑就在这里面,我就不停留了,今后有缘再去天河宗坐坐。”
说罢,他就离开了这座仙家客栈,留下陈景山。
陈景山把手中剑匣放在桌上,轻轻拨开机关,剑匣便打开了,亮出里面的一把古铜色长剑来。
长剑长约三尺五寸,浑身泛着棕褐色的光泽,有些地方甚至发黑,看起来像是已经病入膏肓,毫无名剑该有的锐利之气。
陈景山惋惜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这把好剑啊,被人糟蹋成这个样子。虽说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但也绝不能流落到他人手中。”
他转手把剑匣关上,收到自己的袖口中。原来他穿的这件衣服其实是一件法袍,那袖口上特意有一处储物的空间,和黄善的手镯类似,只不过这件法袍的空间比起黄善多了许多,而且里面可不是堆得瓶瓶罐罐的酒酿,而是陈景山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神仙钱和各色符箓丹药。
陈景山收好龙泉剑后,便开始坐下来,看向窗外一处高楼,冷笑着低声说道:“敢杀我徒弟,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死定了。”
……
离陈景山所在的仙家客栈不远处的一座高楼,是淇阴城里久负盛名的一家酒楼,名作“白象轩”。在那最高层,有一名女子独坐着,面前摆了两坛子好酒,还有几碟下酒菜。
她一个人自斟自酌,喝酒喝得很快,倒是那几碟上好的下酒菜,却没动两筷子。
耳边传来酒楼里沸沸扬扬的喧哗声,还有那大堂中乐伶们弹奏的歌曲,她不觉想起了在兴庆城酒楼里弹琵琶的那一段日子。也就是在那里,她结识了徐怀谷、余芹、黄善和伊芸。只不过现在匆匆一年过去,物是人非,那些并肩走过的路依旧还在,只不过那群人,却已经天各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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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没有继续待在淇阴的理由,但却又迟迟不愿意起身离开,连她自己也都有些迷茫无措。
她看向窗外,那是淇阴的城景。
大大小小的街巷林立,古朴的二层小楼是这座城市的主打色,几乎占了淇阴的半壁江山。再往北边看去,有一座巍峨的城墙耸立,依稀能看见许多小黑点在城墙上移动,那是淇阴的将士们。看书喇
城墙之外的更远处,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草原,绿色的是草,红色、黄色、白色的是花,有一条柔顺的白色丝带落在草原之上,像是牛奶被泼在了地面,那是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