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树压着心里怒火,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发布的禁足命令你不知道吗?出门者,杀无赦!”
徐怀谷无奈,齐朝树是想要杀自己。不过也难怪,以今晚这件事,死罪是必然难逃了。但是,徐怀谷也不是任人宰割,想要杀他至少还要掂量一下林仓央。
于是徐怀谷从袖口里拿出了那一块血色玉石,齐朝树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连梁辰脸色都变了少许。
齐朝树反问:“这是祁连血玉?是仓央公主的?”
徐怀谷点头说:“正是,我就是公主殿下寻找而来。公主殿下在府内记挂皇上,思念成疾,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找我来皇宫探查皇帝的消息,所以这次的确是我唐突了,还请齐宗师海涵。”
齐朝树有点犹豫,但是还是说:“不行,你竟然敢在皇上续命这么重要的仪式外偷窥,无论是谁,都死罪难逃,公主也保不了你。”
徐怀谷额间冒汗,努力思考着对策。他一紧张,便把藏在袖口里面的短剑握紧了。
这个小动作没有瞒过梁辰的眼,他笑着问道:“袖子里面还藏了一把剑?哈哈哈,你觉得对我们二人,你的剑有用吗?”
徐怀谷说道:“剑不是一定有把握才出。”
“那什么时候出?”
徐怀谷说:“随心便出。”
梁辰笑了笑,却没有再刁难徐怀谷,而是转头对着齐朝树说:“这个孩子和我有旧,曾经在滨西一战里见过一面之缘。看在我的面子上,姑且就放他一马吧。”
这下轮到徐怀谷有些惊讶,随后他就意识到这一定是因为邓纸鸢的缘故。梁辰是给邓纸鸢面子,才会为自己求情。
齐朝树显得有点为难。
他的心湖响起一道声音:“这孩子算是邓纸鸢的半个弟子,能放过就放过吧。”
齐朝树妥协道:“好,既然是梁宗主的旧识,那就算了,但你马上就离开皇宫,顺便告诉仓央公主皇上的情况很好,让她不要担心。”
徐怀谷拱手行礼:“多谢齐宗师和梁宗主,我这就离开。”
徐怀谷说过道谢的话之后,也不多废话,转身就走。
梁辰也说道:“既然无事,那我也就走了。”
齐朝树行礼。
月色又眨了个眼,梁辰身影已经融入黑暗,不知到了何处。
齐朝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他随即又皱眉看向徐怀谷离开的方向,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