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芹今夜睡得不太安稳,接近黎明时分便无故醒了过来。
她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月色朦胧,已然有些沉醉,天边似乎出现了一抹红,朝霞将要喷薄而出。
她头脑里第一件想到的事便是徐怀谷今日要离开,心里不禁有一丝悲伤。
她走出了房子,清晨的舒爽山风拂过脸颊,放在往日格外令人畅快,但今天却显得有点恼人。
她似乎有点迷迷糊糊,便准备去河边洗一把脸,但脚步却不知不觉向高处走,走到了徐怀谷的那一间屋子门前。
仿佛受了魔怔,她伸手准备去敲门,但又停留在半空中。
不知道他这会醒了没,若是没有醒,那自己这敲门岂不是吵醒了他?
她犹豫了一小会,便有点鼓气地想:吵醒了便吵醒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要走,哪还管他这么多。
于是她略挑一边眉毛,便伸出素手便开始敲门,力度还特意加重了几分。
不过她敲了许久的门,屋子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余芹便开始有点心慌。她加快动作,敲门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但又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许久,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隐隐猜出了几分徐怀谷已经离开的情况,便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失落地倚在了门前,连打开那扇门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她无助之际,耳边却响起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击打在河边的岩石上,夹杂着水花溅起的清脆响动,十分熟悉。
她马上就辨别出来这不是村子里人们的草鞋,而是靴子的急踏声。
她赶紧站起来,看向脚步声的方向,却见有一个人影从河边急切地跑了上来。
余芹便看着人影匆忙跑近,似乎感觉不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