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昨晚有人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对他做了手脚,拿走了他的两把剑,却漏掉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并把他带到了这里囚禁起来。
他下意识觉得是姜姗干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一时疏忽大意,被这个可怕等我女人摆了一道,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
正在他沉思之际,门口外似乎传来了脚步声,徐怀谷赶紧竖起耳朵,小心靠到了门口后,把耳朵紧紧贴在湿漉漉的门板上。
他清楚地闻见了门板上的臭味,虽然很恶心,但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敢不认真对待,便强忍下难受触感,仔细偷听门外的动静。
脚步声有一浅一重两个声音,还夹杂着草鞋与地面摩擦的“嘶嘶”声,以及踏进泥水里的声音。
两个脚步声都很稳重,听起来应该是两个穿草鞋的男人。
其中一人叹了一口气,声音听起来苍白无力,无奈道:“唉,那群人又来催债了啊。听说这一次他们硬是把咱们欠的银子加到了三百两,让咱们下周还清。要是不还清,就要以凤儿去抵债,这可怎么办啊。”
另外一人很生气,狠狠地跺了一下脚,便有泥水四溅的声音。
他气呼呼道:“去他娘的狗屁玩意儿,一群该下地狱的畜生!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允许那群畜生抓走凤儿!再说,咱们大当家昨晚不是在脚下树林里抓来了一个小孩子吗?那小孩子手里可是有两把剑,雪亮雪亮的,一看就是好剑,家里肯定有钱的。等大当家弄清楚他的家世,再去敲诈一笔,一定能够还上欠的钱!”
“唉,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那孩子这么小一个人在外背剑游历,不知道离家多远,哪里有这么容易找到他的家里?就算找到了他家,人家也不一定出的起三百两银子赎人。没有银子还钱,到时候凤儿不是还要被抓走?”
另一人几乎是怒吼出来:“你还看不清楚吗?那群畜生根本就不在乎钱,就是冲着凤儿来的。还钱只是一个借口,咱们就算还上了钱,他们也不会放过凤儿!”
道理一讲清,这下子两人就都不约而同沉默了。
过了半晌,徐怀谷都有些不耐烦了,外面又隐隐约约传来呜咽的声音。
呜咽声就是之前愤怒吼叫的人发出。他断断续续地抽泣道:“我是从小看着凤儿长大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们把凤儿抢走。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畜生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