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男人也爱喝这种酒,比如江破虏。
江破虏爱喝酒,而且爱喝各种酒,漠北的沙中泉、南寒的入喉刀这种烈酒,他能喝,桂花酒这种娘们喝的酒,他也不抗拒。
萧北梦和李忆广等六人来到桂花村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夕阳将六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直拉到了村头的老槐树下。
正在村口玩耍的孩子们见到六位陌生人,而且其中五人更是背着强弓,俱是心生恐惧,立马结束了玩耍,各自奔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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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梦本想抓一个来问路,但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吓坏了人家孩子,可就不好收场了。
李忆广先是看向了身后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轻声说道:“景龙,你去找人问问,江前辈在村中何处?”
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点头应了一声,大踏步地走进了村子。
一路行来,萧北梦对跟随在李忆广身边的四位汉子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四人乃是亲兄弟,样貌却是颇为不同。
现在进村的那位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是大哥,姓景名龙;老二景虎生了一张阔脸,脸上一把大胡子,说起话来瓮声瓮气;景熊排行第三,身材魁梧,样貌憨厚,话也最少;最小的叫景豹,与景熊比起来,个头说得上纤细,身手敏捷,脑袋灵光,话也是最多的一个。
景家四兄弟年幼丧父丧母,在四处乞讨的路上,被李忆广给收留,而后成了李忆广的亲兵。
兄弟四人都有修炼天赋,说不上多好,但都已经是七品的修为,再加上从李忆广那里学来的一手好箭术,实力颇为不俗。
不一刻,景龙从村子里出来,他寻到了江破虏的位置。
桂花村最东头有一座独门独户的庭院,不大不小,绿水在前,青山在后,景致不错。
江破虏就住在这座庭院里头,庭院内外都有近期翻新的痕迹,门是新换的,水井是新梳理的,院子里的花草是新栽的,……。
萧北梦带着李忆广等人进入庭院的时候,江破虏正烫了一壶桂花酒,就着一碟花生米,悠哉悠哉地边吃边喝边看池塘里的游鱼。
这些鱼显然也是新抓来的,还不习惯池塘里的环境,有些怯生生的。
对于李忆广和景家四兄弟的到来,江破虏没有半分的惊讶,与五人打过招呼后,让他们各自找地方休整,庭院里的屋子不少,足够他们一人住一间。
“好嘛!我在大漠里头九死一生,您老人倒好,悠哉悠哉地在这里喝酒赏鱼,还弄了这么一处小院子,难不成是准备在这里养老了?”萧北梦待到李忆广等五人走远后,一屁股在江破虏的身旁坐了下来,不客气地抓了十几颗花生,一气丢进了嘴里,咬得嘎嘣作响。
“怨谁呢?当初让我先从大漠里回来的,可是你,而且态度甚是坚决。”
江破虏撇嘴回应后,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瞪大着眼睛将萧北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明显有些惊讶地说道:
“小子,先前算我错怪了你。”
萧北梦一头的雾水,疑惑地问道:“错怪我什么了?”
“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先天被废了武功,不成想,你小子还真是定力高强!”
江破虏歪着脑袋看着萧北梦,啧啧出声:“小子,在脂粉堆里滚了二十余年,还能保住童子身,真不简单呐!如此大定力,你将来不成大事都难。
走一趟大漠,还真破了童子功,言出必行,大丈夫行径。就冲着这一点,我敬你一杯。”
说完,江破虏给萧北梦倒上了一杯桂花酒。
“前辈,我破了童子功,你也能看出来?”萧北梦惊讶不已。
“这有何难?我瞟一眼你的坐姿,就能看出你已经不是童子鸡!”江破虏一脸的得意之色。
萧北梦连忙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发现和之前并无二致。
“你肉眼凡胎的,自然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说了你也听不懂,等你什么时候修到了上三境,到了我这等境界,就能窥得其中奥秘了。”江破虏得意地往嘴里丢入了一粒花生米。
“越说越玄乎。”
萧北梦知晓江破虏在胡说八道,便翻了个白眼,端起桂花酒一饮而尽。
喝完,他皱了眉头,沉声道:“这也叫酒?酸酸甜甜的,还不如喝水。”
“你懂个球。你以为,喝那烈如火的高度酒,就算喝酒了?酒只是载体,喝酒喝的心情,喝的是意境。”江破虏不屑出声。
“好,您老说什么都有理,您就慢慢喝您的心情和意境。”
萧北梦把酒杯推到了一边,表示不再喝,继续说道:“前辈,你的那位好徒孙,边正刚不久之前在定北城之下,对我出手了。”
“他只不过是装个样子,给太安城看看而已。”
江破虏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桂花酒,道:“如果边三潮和边正刚父子真要对你动手,就凭你和他们几个玩弓的,能活着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