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接过竹简逐字逐句地仔细看了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怒色。
“这个赵川,当真不懂战场的规矩,霸王您亲自写信给他,他竟让手下谋士回信,此等行径简直是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项羽重重点头,恨声说道。
“亚父所言甚是,而且据这封信所述,令弟范减也给您写了一封信,不知其中都说了些什么?”
提到范减这个名字,项羽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厌恶。
他尊称范增为亚父,那是出于对范增的敬重,范减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居然厚颜无耻地顺杆爬,仗着与范增的兄弟关系,竟敢妄自称作亚叔父!
若是范减此刻就在他面前,项羽定然会命人将其狠狠揪下,亲自操起手板子,使足力气抽他几个耳光,不打得他满嘴牙齿脱落,他项羽誓不罢休!
范增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对于这个不成器且没脸没皮的弟弟,他也是满心无奈。
“王上,对于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称呼,老臣同样深感不满。但嘴长在他身上,老臣也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啊!”
范增一边说着,一边命人恭敬地递上了范减写给自己的那份竹简。
“王上自己看吧,老臣实在是如坠云雾,看不懂其中深意,这里面的意思,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这着实太让人费解了。”
项羽接过竹简,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犹如两道紧锁的城门。
“这竹简之上怎会有如此大片的删削痕迹?那些删削的地方为何没有补足字体?”
原来,古人以毛笔在竹简上书写,若有写错之处,须用小刀仔细刮去,而后重新填补。
然而,这份竹简上却出现了大篇幅的删削痕迹,并且削过的地方也未做任何补足。
范增一脸无奈,摇了摇头。
“王上,这封信递到老臣这里便是这般模样,至于为何会如此,老臣也是一头雾水,着实不明白其中缘由!”
项羽听后,说道。
“亚父,我本无意追究你们兄弟之间说了些什么。但是,如今两国交战迫在眉睫,你们分处敌国阵营,如此私下往来,恐怕于情于理都不太恰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