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外的人推门进来，沈缘才愣住。

“醒了。”

他师父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缘坐起身，声音喃喃：“师父……”

“怎么好像傻了一般？”玉宸伸手想要探探沈缘的身体，却被沈缘一把拉住，死死不愿松手。

“师父。”语气委屈：“你还要我吗？”

玉宸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人回来了。师父还要我吗？”又问。

玉宸叹气，戳了戳沈缘的脑袋：“小缘儿的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

看着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的倔强眼神，玉宸无奈开口：“不管他回不回来，我做的决定都不会改变。为师只会有你一个亲传弟子。”

“那为何师父……还让他回无涯峰……”沈缘语气还带着不相信，头慢慢低落。

“为师何时让他回无涯峰了？”

听到这话的沈缘猛地抬头：“师父说……没有？”

“那日比赛结束后，君山门的宗主与我和掌门说了许多。无外乎凤青涟心系灵阳宗、尊师重道。话里话外都在为凤青涟说情。”

“我不知他如何与君山门的宗主有了这般交情，但君山门的面子是要给的。”

“在我与师兄的商讨下，决定把凤青涟安置在内门。”

沈缘只知道此刻的思绪有些乱，好像听不懂他师父在说什么了，又好像什么都听懂了。

喃喃问出声：“师父是说凤青涟不会回无涯峰？师父不是想留下他？师父不……”

问出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玉宸没有打断他，他的小徒弟都快生心魔了。

沈缘再次回神：“那师父比试前一天晚上想和我说什么？”

“自然是和你说留下凤青涟之事。怕你心生魔障。”

沈缘：“师父当时为什么不和我说？”

“为师可真冤枉。小缘儿当时的态度可是很伤为师的心。”玉宸声音调笑。

沈缘回想起自己当晚的态度。师父让他回去，可他却语气恶劣，先入为主的认为两人重归于好。

沈缘低下了头，小声嘟囔：“可他说他要和师父叙旧，我以为师父留下了他……”

玉宸无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你怎么不当面也问为师？”

“那师父还和他聊那么久，我回去的时候你们都还在讲话……”沈缘的声音越来越低。

玉宸眼睛眯了眯，他说当晚怎么感觉有人靠近，等人离开再去寻的时候却毫无踪影。

玉宸这个姿势有些累了，干脆顺势坐在了床沿。

看着低着头的小徒弟，轻笑一声：“小缘儿倒是学会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