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闻言,微微一笑,柔声细语道:“我生下来便是如此,并不是因为熏香。”
安幼舆听花姑子如此一说,便越发地感到惊奇。
花姑子早早就起了床,与安幼舆告别。安幼舆担心自己去花姑子的家会迷路,花姑子说她会在路上等他。
安幼舆在日将西落之时,骑着马赶往章家处,到了半道远,看见花姑子果然在等着他。于是二人便一同回去。章老汉和老太太兴高采烈地出门迎接安幼舆。招待的酒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端是的是许多山野野味。用了饭食过后,到了休息的时候,花姑子没有打声招呼就起身走了。安幼舆此时疑虑重重,思前想后。夜深时分,花姑子方才前来,对安幼舆说:“父母絮絮叨叨了许久方才睡去,所以此时才过来。”
安幼舆喜滋滋地拉着花姑子的手,二人紧紧地靠在一起。你侬我侬,缠绵了一夜,花姑子对安幼舆说:“此日便是永别了。”
安幼舆闻言,惊而发问:“何出此言?”
花姑子回答道:“父亲认为住在这个小村庄里孤独寂寞,要搬去远方。与你的恩爱,就这一夜了。”
安幼舆闻言,感到十分悲伤,对于花姑子的感情难以割舍。他想了想,然后说:“既然你父亲觉得住在这里孤独,那我明日让人向你父亲母亲提亲说媒,求他们把你嫁给我,然后你们一起搬来我家住,我对花姑子父母一定照顾有加,我们家邻居左右,又与我一起,这样自然就不会孤独寂寞了。”说罢,安幼舆温柔地抚摸花姑子的手,又稍微带点哀求而又故作娇气的语气对花姑子说:“你说这样,好不好。”
天刚蒙蒙亮,老汉忽然就闯进屋子里来,见之,骂道:“这丫头,玷污我的清白家风,真叫人惭愧得要命呀!”
花姑子大惊失色,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那老汉冲出门去追,边走边骂。安幼舆惊慌失措,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只得偷偷地离开了。
安幼舆回到了家,一连仿徨内疚了好几天,痛苦忧愁,觉得自己连累花姑子被家人骂,却又止不住思念花姑子。于是就想在夜里偷偷前往章家,跳过墙去再找和花姑子相见的机会。他心想:章老汉本来就说自己对他家有恩,既然有恩,想必就是自己被发现了,也不会对自己太过分。可能是因为家教家风过于严厉,说不定只要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老汉肯定会心软,愿意把花姑子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