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一息,圣念世界一年。圣念论道的胜负,以时间计算。方圣若停留在宗圣的圣念世界中时间长,则方圣胜,若接下来,宗圣在方圣的圣念世界中时间更长,则宗圣胜。一般静等几十息,便可分出胜负。”
王惊龙说完便闭口不言,静静地看着宗圣白色的光团。
方运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桌案之后,随意一扫,便知自己在某一处不知名的县衙。
方运端坐在大椅上,低头一看,就见桌案之上摆着一份文书。
“倒也是坦荡君子。”
方运说完,翻阅那份文书,原来,那是一封知府的文书,说这桃县以桃闻名,家家户户种桃树,丰收时桃贱伤农,歉收时无桃可卖,要桃县县令解决此事。
方运没有胡乱行动,而是回忆宗家众圣经典,主要是宗圣著作。
书案之上,有厚厚的文书,包括县志等书籍,详细记录桃县的一切。
方运回忆杂家众圣经典后,一一翻阅,最终看完案头的所有书籍。
最终,方运轻轻点头,心道这宗圣确实精通杂家,同时政务娴熟,这第一重考验老成持重,同时又颇有意味。
《吕氏春秋》开篇的《孟春纪》,完全就是儒家思想“礼”和“重农”的结合,主要内容就是在春天的第一个月,要祭祀天地,主抓农事,其他事都在其次,甚至认为在这个月起兵开战都是罪不可恕。
这篇体现了历代人族对农事以及粮食的看重,正是人族历代先贤如此看重时节和农事,才让人族不断壮大。
这也契合“兼儒墨”的杂家核心思想,明显是取各家所长,任何把杂家定为某一家的说法,都是以偏概全,一叶障目。
不过,既然是圣念论道,方运知道宗圣绝不会出如此简单的考验。
《吕氏春秋》的末篇《市容论》,同样提到农事,而且提出了一个根本,那就是重农轻商。
杂家号称“兼儒墨,合名法”,儒排在第一,可见杂家以及吕不韦对儒家的重视。但是,在对待农商一事,杂家比儒家更进一步,那便是“重农轻商”,而儒家是“重农抑商”,这是根本性的不同。
在人族儒家气氛浓厚的地区,商人地位极低,被认定为贱业。在杂家气氛浓厚的地区,商人虽然地位比不上读书人,但也算不得贱业。
所以,杂家虽然圣道驳杂,但正是因为有兼容并包的胸怀,在许多方面还要超过原本的儒墨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