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冰冷的双目之中,竟然隐含一种快意和舒爽,
双方相距十里之时,宗诃便昂首挺胸,舌绽春雷。
“东圣阁有旨,奴直部落首领牛山,目无律法,未得圣院允许私下领军出战,即刻押解回圣院待审!其余蛮族尽数回返奴直部落,不得有误。”
人族撤退的大军减慢少许,百万人目瞪口呆。
蛮族追击的大军也随之减慢速度,众多蛮族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笑容。
狼原大笑道:“全军减速,慢慢走,一起观看人族内讧的大戏!”
狼原的声音传到人族之中,众多读书人悲愤莫名。
张破岳怒发冲冠,舌绽春雷发问:“宗大学士,方虚圣身在危机之中,唯有牛山与蛮皇有一战之力,若牛山不在,则蛮皇必定悍然出击,无人能挡!捉拿牛山王,便是杀方运!”
宗诃目光冰冷,但却用一副无奈的口气道:“还请诸位不要为难宗某,宗某也只是听命行事。宗某毕竟也是人族,也想牛山留在此地,但宗某只是一介大学士,无能为力。”
“圣院命令?我看是宗甘雨那老匹夫的命令吧!”张破岳毫不客气地揭露。
宗诃面色一沉,阴着脸道:“放肆!区区大学士,竟敢污蔑圣院阁老,罪大恶极!念现在是战时,宗某不与你计较,此战结束后,马上去圣院刑殿自请重罚,否则无论是辱及大儒、阁老还是世家家主,都能让你圣道尽毁!”
“放你娘的屁!老子从未骂过大儒、阁老或世家家主,老子骂的是独夫贼子!一个老杂种!”张破岳立刻以孟子之言回击,毫不畏惧宗诃的威胁。
宗诃讥笑道:“怪不得被蛮族生擒,你张破岳也只会做口舌之争而已。今天有要事在身,宗某不与你计较,此战之后,宗某定然让你知道辱及宗家的代价!牛山王,请虽在下前去圣院,若您执意不从,那宗某只能用强。”
“用强,你们拿什么对付我?”牛山无比愤怒,但眼中却充满忌惮之色。
宗诃轻蔑一笑,望向方运,道:“方虚圣,我等此来,必然带牛山返回圣院,还请您下达命令,如若不然,坏了和气,委实不美。”
“大敌当前,东圣阁派人谋夺人族大将,意欲何为?”方运昂然而立,展现虚圣之威。
那宗诃五人的气势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压下。
宗诃毫不在意,微笑道:“方虚圣,您这话可不中听啊,我等代表圣院而来,何谈图谋?自当是按照圣院律法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