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庆君为首的庆国读书人只觉喉咙里被蜡卡着,又腻又难受,被兔子当狗骂还没完了,现在连人族各地的人都跟着凑热闹。
古南怀面色一片青黑,纵然是大学士被几十万人一起骂一起嘲笑,老脸也挂不住。
古南怀望向庆君,满面无奈,像是在说已经尽力而为,总不能再让人骂。
庆君正要开口,但立刻闭上嘴,自己真要是开口,别人未必敢说庆犬吠雪,但那只兔子可说不准。
庆君不得不转头看向谷国读书人。
谷国众人或抬头赏月,或低头吃瓜果,刚才那一幕太吓人了,整个庆国都被骂上,偏偏还没办法反驳,谷国人在别的时候出面也就罢了,若是在这种时候与方运作对,不知道会被方运骂成什么。
甲席乙席静悄悄的,没人敢帮庆君出头。
武君嘿嘿一笑,道:“方虚圣,您可以继续讲小故事了。”说完,武君挑衅似的望向庆国众人。
庆国无一人开口,许多人都没有看方运,反而盯着那只大兔子。
大兔子懒洋洋躺在地上,露出圆鼓鼓的小肚皮,眯着眼瞄着在场的庆国人,好像随时会站起来大喊“庆犬吠雪”。
方运看到大兔子的模样哑然失笑,伸手拍了拍它的肚子,然后舌绽春雷。
“古象州无驴,有好事者船载庆之驴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当方运讲完这个故事,各处的人纷纷喊出相同的四个字。
“庆驴技穷!”
“前有庆犬吠雪,后有庆驴技穷。”
“为何庆国众人不敢说话了?庆驴技穷,完美回答了武君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