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甘雨突然深吸一口气,继续垂下头。不言不语。
雷傲却呆呆地看着前方的六位礼殿大儒。
方运吃惊地看着六位礼殿阁老,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自己都已经准备用虚圣的特权减罪,现在看来,似乎用不上了。
宗甘雨沉声道:“诸位阁老。小辈之争,何须两殿联手?”
“两位家主既然可联手上礼殿,我们为何不能联手下两国?”巫九反问。
“你们……”雷傲只说了两个字便闭上嘴,不敢继续说下去,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反驳。
宗甘雨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和以前一样,继续眯着眼养神,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事放在眼里。
云骆起身道:“三位请稍候,我们这就下发文书。”
雷傲道:“等等!”
“雷家主有话要讲?”云骆问道。
雷傲看向宗甘雨,但宗甘雨依旧微微垂头。一言不发。
雷傲无可奈何,硬着头皮道:“诸位阁老,我看此事要从长计议。所谓谋害之名太过严重,我看,应该是有些人知道方虚圣定然能在学海钓许多文心鱼,想要获得更多的文心鱼,才会那么做,并非是加害。”
巫九道:“雷家主此言有理,等两殿联合审问之后,若是真如雷家主所言。我们会另行考虑。”
雷傲无奈道:“礼殿不是调解我们两家与方虚圣的矛盾吗?为何会抓捕那些人?”
“并非抓捕,只是……约谈。”巫九又用了方运在宁安县用的词语。
宗甘雨抬起头,道:“如若我们两家出了不孝子,心中憎恨方虚圣。有了不善的念头,自当责罚,用方虚圣的话说就是‘治病救人’。但是,方运身为堂堂虚圣,在竞渡中撞沉宗雷两家读书人船只,害得宗雷两家数代人无文心鱼可取。削弱人族力量,就算方虚圣自己,也未必敢说无罪吧?”
一位阁老问:“方虚圣,您如何回答?”
方运微微一笑,神情谦和,道:“敢问两位家主,琴棋双友先撞我,反被我撞沉,我可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