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浴血之士利用四五十年打磨的唇枪舌剑,怎可能弱于方运!怕是两剑刚一交击,方运的唇枪舌剑就会崩溃吧!”
“哼,多说无益,方虚圣既然敢独自文战,必然有至少八成的把握!”
欧寞正色道:“荒唐!方运此举,无非是被夺了教化圣道,恼羞成怒,失去理智,才宣布文战庆国。我看,他现在已经后悔!”
“那又如何?他是一人,对方是十人,哪怕最终文战十人失败,也虽败犹荣!”
“真是可笑。君王国音,百官朝议,万民期盼,等的就是他失败吗?”欧寞毫不客气道。
就听计知白道:“欧侍郎,少说两句吧。方才恩师嘱咐过,既然身为景国人,哪怕方运冲昏头脑,我们也理应支持,而不是泼冷水。”
欧寞看了计知白一眼,旋即明白计知白对方运明褒暗贬,与自己一明一暗呼应,于是继续黑着脸道:“知白说的有道理。但,他虽是虚圣,更是景国子民,更是景国官员,他丢虚圣的脸我不管,也管不着,但他丢景国的脸,导致景国朝野震荡,耗费景国国力,我身为吏部侍郎,不得不管!”
“我知道欧侍郎一片公心,但他终究是虚圣,你如此指责,虚圣的脸面何在?”计知白道。
“是虚圣的面子重要,还是景国的里子重要?为景国,我义不容辞,但他方运有错,难道说不得了吗?别说是虚圣,连半圣有错,我等都可批圣!”
在场许多读书人一肚子火,众人之所以尽量少提方运是虚圣,就是担心这些人借机生事,怕有辱虚圣之名。可不提方运是虚圣,那他们可以随便攻讦,因为只要是涉及朝政,就不会因言获罪。
乔居泽冷声道:“欧大人,您以侍郎之身谈论国务,本属寻常。只是,您力阻镇国公文战庆国,万一他文战大获全胜,夺回象州,那您是否会辞去侍郎之职?”
“本官只是在朝堂之外谈论政事,朝会未开,怎会担负责任?”
“方虚圣既然文战象州,就把所有的失败都背在肩上。您若不敢肩担责任,那就请多一些鼓励之言,少一些冷嘲热讽,再不济,也应该像个人族的读书人一样,谨言慎行。”乔居泽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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