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哀求之人大都低着头,只有少数人面带微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四位,算了吧,不要求了,这文会就如同人生一样,看别人胜利是好事,看别人倒霉,也可以笑笑嘛!”常东云道。
“常东云你混账,当年我白请你喝酒了!”
“此次文会过后,我请你喝两顿酒!”
“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我诅咒你们文胆俱裂!”
“裂就裂吧,比在方运面前当废纸好。”
不跟方运在同一组的众人同时坏笑。
方运笑着摇摇头,继续看向文台。
文台上的五人早就有打腹稿,在卫家主一声令下后,五人提笔便写。
在他们写作的过程中,纸面浮现橙色的才气,慢慢增多。
待五人写完,一人的诗文才气达一尺一寸高,超过出县一寸。
其余四人都没有出县,才气最低之人是六寸。
“唉……”那人轻叹一声,朝众人一拱手,黯然离开,这意味着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写了什么,等于彻底失败。
接下来,卫家主从第四名开始一一诵读四人的诗文,并且指出姓名,让四人扬名。
之后,除了第一人还在,其他三人离开。
最后,卫家主请了一位翰林上台点评排名第一之人的七言绝句,字字珠玑,引得许多掌声。
第二组五位读书人上场。
一组又一组人陆续上场,一位又一位黯然离开。
方运同情每一组默默无闻的第五人,但并没有怪这种淘汰的制度,因为世界比这文会残酷无数倍,文会的小小失败连教训都算不上,仅仅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小挫折。
参与这次文会的都是举人或进士。论才学,进士远超举人,但是论诗词的天赋和能力,举人和进士相差并不大。
经义策论重学习,但诗词却更重天赋。
方运不得不承认,景国的读书人跟那些大国相差太多。
八月十五的中秋文会上,十国的举人出马,虽然没有镇国诗词,但达府和鸣州层出不穷,出县不会引发任何惊奇。
但在这重阳文会上。即将轮到最后一组,竟然只有一首达府,连鸣州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