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能学到恩师的狂傲我已经满足了,谢钱兄称赞。”施德鸿突然神色一变,轻蔑地笑道,“我虽然狂傲,可我也只对你们敌国的秀才举人狂傲,遇到贵国的进士,我依然以礼相待。倒是贵国人狂得已经看不见圣人,不过出了一个勉强上得了席面的年轻人,就敢跟我恩师相提并论。竟然还有人叫嚣要把我恩师挤下四大才子之位,恩师已经不满,我岂会对你们客气!龙舟赛上见!”
除了那个头发散披在身后的人依旧淡然,其他五个庆国人都面有怒色走向龙舟。
方运愕然,心想这人说的可是我?
其他人也回各自的龙舟。
到了二号龙舟边缘,方运忍不住问:“钱兄,各位文友,我可没说跟诗君相提并论啊?更没说把他挤下四大才子之位,怎么传成这个样子?”
钱举人却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不要挂心,无非是有人胡说几句被庆国人听到,庆国人较真而已。再说了,诗君一共也只写过一首镇国诗而已,他除了达府、鸣州的诗词比你多,除了二十多岁成为大学士,也没比你强太多,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另一个秀才道:“说的没错,庆国人也真是没有肚量,把茶余饭后的笑谈当成真话,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幸好诗君只是诗君,要是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个诗圣,我们要是说一句,他岂不是要诛九族?”
“说的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维护方运,方运哭笑不得,看来这些人被庆国压得太狠了,好不容易有个景国人出名,他们就忍不住拿来跟诗君比。
方运也不怪他们,这种维护自己人的人,总比像童黎那种害自己人的好。
船上都有笔墨纸砚,无需准备什么。
钱举人说完,又对方运道:“比赛的规矩很简单,在开赛后,有半刻钟的时间,每人可写一首诗词歌赋,半刻钟一到,每条龙舟的才气显现。才气越多的龙舟,则行驶速度越快。在船动后,每个人都可再次写一篇诗词文。这第二篇诗词考才气,也考意境,因为‘学海’内也重诗词文的意境。庆国人太奸诈,不能写舟船和兵器,我们就写不出争渡等意境,不过他们也难受,没了咏怀和古人,他们同样写不出好的意境。”
方运点点头,基本明白双方的目的,道:“我明白了,不过我是第一次参与这种赛龙舟,能否告知我最好写什么类的诗词。”
钱举人道:“或写端午景致,或写端午氛围,这样基本不会有纰漏。”
“好,让我想想。”方运低头沉思,不时抬头看四周的景色或人群思索。
奴奴见方运不理自己,觉得无趣,就嘤嘤叫了两声跳入水里,愉快地划水向杨玉环所在的画舫游去。
方运笑着看向画舫,向那里的杨玉环和赵竹真轻轻点头。
十点一道,方运立刻感到天地间的元气有所变化,于是向那些官员所在的地方望去,就见州文院的院君冯子墨和另一人各手持官印,那官印才气涌动,形成一股奇异的力量笼罩从沙洲到龙头桥之间的河段。
两岸的人群爆发出惊天的喊声。
“天佑景国!”
“景国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