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之有些泄气的看着自己手心的伤口:
“……好,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药还剩几天的?”
“……七天。”梁赞有些不忍心看着她。
他娣哥一天就要喝两次药,早晚各一次。
七天……他都怕她的手划烂了该。
小姑娘家家的,可是最怕痛和留疤的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知道了。”
……
接下来,在这七天里,梁赞天天给二娣送药,并监督他喝下,眼瞅着他渐渐好转,梁赞打心里头为他高兴。
但是,一想起另一个船厢里脸色苍白的静之,还有她那两只包满了纱布的手,他就莫名的一阵眼热。
她居然……真的坚持下来了。
看着突然红了眼圈的梁赞,二娣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
梁赞抬起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摇摇头:
“没什么,看你好起来了,我喜极而泣。”
二娣不禁有些感动,朝他颔首:
“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
“……”
梁赞没有回答,他侧身躲过那表示感谢的一颔首,又深深看了二娣一眼,这才默默走到自己小床边躺下,背对着二娣。
他才不是,他娣哥……该感谢的人。
过了许久,他又听到来自身后二娣有些犹豫的问话:
“她……怎么这么久没来?”
听到这话,梁赞突然歘的一声转身坐起,脸上是二娣从未见过的严肃与认真:
“娣哥,你能不能别老对她冷着脸,静之她……也不容易的。”
他暗暗剜了二娣一眼。
身体不好了,就冷落人家,妄图逼走人家;
身体好了,就开始问她的去向了,他还好意思问?!
二娣悻悻闭嘴,半晌才点了点头。
他觉得,他的身体好像好了不少,他是不是……也能奢望一下……
见他点头答应了,梁赞这才放下心来,犹豫几下,还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是个好姑娘,我希望你好好珍惜她。”
二娣动了动肩膀抖落他的手:
“说得你好像跟我长辈一样。”
梁赞倒是没有再与他顶嘴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这是事实。”
说罢,他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二娣看着窗外翻涌着的河水出神。
他想,她为什么不出船厢,还不是怕他娣哥看到她手上的伤口嘛。
唉,情之一字,一旦碰上了,就会变得像他俩一样畏畏缩缩吗?
看来,他得下船一趟了……
思索了许久,他都躺得眼皮子直发酸,有些犯困了,才听到二娣的回答。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