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曲小影办公室,下了楼,丁子对着文化宫门前的大柳树,就是重重地踹了一脚!
那柳树被他踹的,不住地剧烈摇晃。
树身在猛烈的晃动下,除了不停地掉落着树枝和黄叶,还发出了恼人的“哗哗”响声。
“这个臭娘们儿!真他妈是油盐不进!小爷我活他妈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看见这么能装腔作势的女人!”
丁子把心里的气一股脑地,都撒到了身边这棵倒霉的柳树上。
“操,你老拿一棵歪脖树撒什么气?行了,你快别踹了!这树不光掉树叶,还他妈掉虫子!”
拍死了头顶上一只大毛毛虫,刘二虎的嘴里一边嘟嘟囔囔地骂着脏话,一边拉住了正和大柳树较劲儿的丁子。
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丁子仰头望着曲小影办公室的方向,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操,我就不信了,我丁子还啃不下你这块硬骨头?”
说完,丁子一转身,气鼓鼓的走出了文化宫。
而身后的刘二虎,也是屁颠屁颠地小跑着跟在后面……
后来的几天里,丁子算是彻底地和这个女人耗上了。
每天早上曲小影一上班,她就会准时地看见丁子和刘二虎,坐在文化宫门口的马路牙子上,边吃着早餐边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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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宽敞的波罗乃兹轿车里,曲小影一脸鄙夷地看着丁子和刘二虎。
在她的眼里,丁子只不过就是个靠着投机倒把,挣了几个臭钱的土老帽儿。
别看这种人,外表穿的人模狗样的。什么西装、皮鞋、公文包。还有摩丝、墨镜、大金表。
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一肚子稻糠的大草包。
所以,曲小影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丁子这样的暴发户。
冷哼了一声,曲小影方向盘打满了舵,狠踩了一脚油门。那波罗乃兹小车发出了一声好听的加速声,一溜烟儿地拐进了文化宫的后大院里。
看见了曲小影的车拐进了文化宫,丁子扔下手里的半截油条,一拍身旁正扒着茶蛋皮的刘二虎。
“别吃了,那小娘们儿来了!”
丁子冷不丁的这一巴掌,拍的刘二虎就是一哆嗦。
手一松,茶蛋顿时掉在地上,轱辘出了老远。
刘二虎站起身来,小跑过去捡起了地上的茶蛋。看着蛋清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他心疼地又捏掉了一层蛋清皮。然后一口塞进嘴里,边吃边骂道:
“你急个鸡巴?有啥事儿,能不能吃完了饭再说?这他妈一天天的,就跟着你遭罪了!”
“吃,吃,你就知道吃!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着急,伍爷还在家等咱俩信儿呢。一会儿再陪我上去一趟,我他妈就不信了,小爷我还摆弄不了他个小娘们儿!”
抹了抹嘴角边的蛋黄渣,刘二虎瞅着曲小影的那辆白色的波罗乃兹轿车,就发起了狠。
“操他妈的!我说丁子,我看你也别他妈再费劲了!叫我说,一会儿我叫上两个兄弟就在这附近蹲着。等这娘们儿下了班,咱们直接绑了她。拉着去山上也行,水库也行,逼着她把歌舞厅啥的租给咱们。她要是不听话……嘿嘿……”
“不听话,你能咋地?能花了她,还是能弄死她?我真是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你那脑袋里面装的到底是豆腐脑,还是他妈的狗屎!别废话,跟我走。趁她没上楼,咱俩再去找她唠唠!”
骂完了刘二虎,丁子拽着他的袖子,向文化宫的院子里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一阵“突突突”,摩托车排气管发出的低吼声传来。
随着声音由远及近的到来,丁子和刘二虎也侧过了身,扭头看了过去。
就看见一个留着“茶壶盖”头型,戴着大墨镜的高大汉子,正骑着一辆和丁子同款的“大幸福250”摩托车。那车子的后座上还驮着一个身宽体胖,脑袋好似猪头,一脸麻子的男人。
等这辆摩托车缓缓地骑进了大院,从丁子和刘二虎身边略过的时候,丁子一眼就认出了摩托车上的那两个人。
“我操你妈!白涛?他来干什么?”
而身旁的刘二虎不光认出摩托车后座上了白涛,更是看清了白涛前面骑车的人。
狠捏着“咔咔”做响的手指关节,刘二虎闷声说道:
“不光是白涛,当初在县宾馆,拿着‘五连发’顶着你脑袋的驴逼,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