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过来帮我,崩,崩了这个逼崽子!”
那黑子看孙建伍动了手,也准备扑过去帮白涛忙。
“流,流星,星,星锤!
突然人群的后面,不知道是谁,断断续续的喊了一声。
然后。
“嗖!”
就见一道白光极速地飞过,奔着黑子的面门就打了过去!
这黑子也是因为白涛被孙建伍制住,不由得心慌意乱。眼见白光到了面门,再去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咬着牙,拼着本能的爆发,他想将头向下撤。
可是那白光飞得也是太快,黑子的躲避还是慢了半拍。
“嘭”
这“嘭”的一声,犹如重锤抡上了闷葫芦。
“啊”的一声惨叫,黑子倒在了地上。
再看那地上,咣当一声从黑子身上,掉下了一把黝黑铮亮的刨锛儿。
这刨锛儿带着惯性,在地上转起了圈儿。
“虎,虎,虎哥,伍,伍,伍爷,怎,怎么,怎么我,我尿,尿尿,尿泼,尿泼尿的工夫,你,你们,就,就打,打,打起,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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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二虎回头一瞧,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自称吉通大侠的“武痴”,小磕巴。
就看见小磕巴头上包着一个,大红色的女士围巾。嘴上抹的像吃了猪血,没擦干净一样的口红。他后背还背着一个大号,看起来鼓鼓囊囊的编织袋。那编织袋上明晃晃地,印着鲜红又明亮的四个大字:“新华尿素”!
顶着个,吃了死孩子一样的大红嘴。小磕巴没几步就走到了刘二虎和丁子、老王,老李他们几个跟前。
说实话,老王、老李看着小磕巴打扮成这般模样,差点没笑尿了。
老李捂着肚子,刚想调笑小磕巴几句,就发现这小磕巴头上包的围巾十分眼熟。
怎么看,都觉得在哪儿见过。
好像自己媳妇儿,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红围巾。
看着小磕巴这样,刘二虎也是一脸的黑线。
瞪着眼睛,没有好气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扮相?瓦匠不干了,改唱二人转了?”
丁子一听,怕小磕巴再说漏嘴,赶忙把话拉了回来。
“没事儿,二虎,刚才伍爷他师傅在饭桌上,不是和他们单位的人吵吵起来了吗。我和小磕巴,想着缓和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就想给大家唱一段二人转小拜年来的。”
“净扯王八犊子!”
刘二虎瞪了一眼这两个不着调的玩意儿,便扭头跑向了孙建伍那边。
丁子见刘二虎跑远,一把拉过小磕巴。
“让你骗点烟酒,你他妈干啥去了?这么晚才来!”
小磕巴一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
“刚,刚才,你,你拽,拽的急。我,我都没,没吃,没吃饱。和,和,和服务,服务员,拿了,拿了烟,烟酒,我,我又,又要了,要了两斤,两斤沾,沾蜜蜂,蜜蜂粑粑的,馒,馒头。躲,躲,躲房,房后,我,我刚,刚吃完,吃完来的!”
“…”
……
再说那猪头白涛这边,一身肥油的蠢货,根本不是孙建伍的对手,还没掰扯几下,就让孙建伍连拧带踹的下了手里的枪。
让孙建伍又是一脚踹翻在地上,猪头白涛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哎呦,哎呦,我操尼玛!哎呦,敢打我,我弄死你!你,你他妈,你他妈等我起来的!人呢?人呢?黑子?来个人,拉我起来…哎呦,哎呦,我操……”
听见自己老大有气无力地喊着,白涛的几个手下赶紧跑过来,三五个人连拉带推地,给他扶了起来。
另外两个人也搀扶起了黑子。
那黑子属实让小磕巴一记“流星刨锛儿”砸的不轻。满头满脸都是鲜血,额头上肿起了一个老大的肉包。这肉包上,伤口肉皮外翻,露出一块块粉嫩的肌肉。
伤口上不停地流出红褐色的鲜血,看着现在的黑子,简直就像个血葫芦。
晃晃悠悠地让人搀扶了几步,黑子走到刘二虎、孙建伍几个人跟前,一把推开搀扶他的兄弟。
黑子对着刘二虎就是大喊一声:
“谁他妈打的我?”
小磕巴大义凛然地,上前一步,一拍胸脯满脸正气地说道:
“是,是,是你,你爷爷,爷爷我!”
黑子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眶子上的血,忍着痛对小磕巴说:
“你打的?好,你他妈叫什么名字?”
小磕巴身背双手,挺起胸膛,在阳光的映照下,就像一个威震天下的正义侠客。
“行,行不,行不更名,做不,做不改,改姓!告,告诉你,你,你,你听,听好了。我,我叫,叫刘,刘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