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磕巴终于明白了丁子为什么拉他出来。
看着刘文光一步三晃的背影,他结结巴巴地问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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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丁哥,你让我,让我陪你,出来,出来,是不是,不是要,要收,收拾这逼!”
丁子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小磕巴。
“操,操,背后,背后,偷,偷袭,算,算,算什么,什么好汉!我,我,不干,不干!”
一听说要和丁子,给刘文光背后下黑手,小磕巴心里就一百个不乐意。甚至对丁子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都感到不耻。
丁子倒是习惯了小磕巴,这副傻逼又可爱的嘴脸。
他一拍小磕巴脑门儿。
“就他妈你仁义!我问你,刚才在饭桌上,这个姓刘的对伍爷,伍爷的媳妇儿不敬,调戏侮辱,你是不是听见了?”
“嗯,听,听见了”小磕巴点头。
“我再问你,这逼又对伍爷的师父出言不逊,埋汰老头,你是不是也听见了?”
“嗯,听,听见了!”
“那伍爷,是不是你二虎哥最挚敬的兄弟,心里的大哥?”
“嗯,是,是啊!”
“那你说,伍爷媳妇儿受了委屈,伍爷的师父受了侮辱,是不是就等同于二虎受了委屈,受了侮辱?”
“嗯,是,是!”
“好,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替你虎哥,伍爷报仇?”
“嗯,报,报仇!”
“那还在这儿磨叽个鸡巴,再他妈等一会儿,我都不知道他奔哪个包房去了。”
“嗯,对,不,磨,磨叽了!”
两个人赶忙又小跑了几步,找了一个合适的距离继续跟着刘文光。
这县宾馆虽然不大,但餐厅内部的格局也是七拐八绕的。
跟着刘文光又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个门牌上写着“聚精阁”三个大字的,豪华包房跟前停下。
躲在暗处,两个人看刘文光推门进了包房。
小磕巴看着包房门口那三个字,就费着牛劲儿的念道:
“取,取,取精,精,精门!丁,丁,丁哥,取,取精,是,不是,是不是……”
丁子当时就差笑出鼻涕泡来,他捂着发疼的肚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可,可别说话了,行吗?取精,我还他妈切腰子呢!那叫聚精阁,意思是汇聚天下精英!”
小磕巴听丁子说完,满脸臊的通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难为情地问道:
“我,我,我就说,县,县,宾馆这,这么有,有档次,地方,怎么,怎么会,干,干这么不,不正规的事儿!”
就当两个人说话的工夫,聚精阁包房的门开了,刘文光搂着先前那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抻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喊过服务员。
“服务员,西凤…那啥,五粮液给我再拿两瓶!”
说完,刘文光在那女人脸上亲了一口,和那女的打着情,骂着俏又回到了包房里边。
看他们进去,丁子和小磕巴才探出了头。
呼了一口长气,丁子突然有了主意,他一拉小磕巴胳膊。
“走,跟我借条围巾去。”
“借,借,借啥,借啥围巾?”
…………
宾馆餐厅的前台里,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正在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
刚吐出了一个瓜子皮,还没等再抓个瓜子扔进嘴里。
“服务,员,同志,你,你好。”
听着有人叫自己,这女服务员赶紧吐出了嘴里的瓜子。
站起身来,用着好听的声音,和惯有的职业微笑对着来人说道:
“你好,这位…这位同志,您有什么需要?”
眼前的这位…这位女同志,长的真他妈磕碜!
这人头顶包着一个大红色的围巾,脸上还戴着一副,黑色的美式蛤蟆墨镜。
最吓人的是,估计这女的也不会抹口红,唇膏什么的。
那张嘴让她画的,就他妈像个生完孩子,刚长好的剖腹产刀口。
“你,你,你好,我,我是,取精,不是,不是,聚精,聚精阁的,客,客人。我,我们,我们经理,让,让我,再拿一,一箱五,五粮液。外,外加中,中华,中华烟拿,拿五,五条。还,还有,就是,就是,那个沾,沾蜜蜂,蜜蜂粑粑,的,的,苞米,苞米面干粮,再,再打,打包两,两份儿!记,记,记我,我们,我们经理账上!”
听这女人说完,服务员在纸上熟练的记录着:
聚精阁,五粮液一箱,中华烟五条,蜂蜜黄金馒头两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