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不过是哄荣儿玩罢了。”李浩然奇怪地看了连虎一眼。
这个孩子与原身年纪相当,可于他看来,他不过同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自身还是个孩子。
不过他心思颇重,对自己也是真心实意。
平日里,照顾荣儿最是尽心。
“你想做将军的侧室吗?”李浩然忽然心里一动。
“主君!”连虎立即跪了下去。
“主君可是糊涂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眼中含泪,嘴唇都有些颤抖。
“连虎不知主君与将军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连虎曾亲眼见到将军待主君如何情深,连虎不会嫁人,更不会嫁给将军,也不会为人侧室!”
连虎想也不想便拒绝道。
李浩然叹了一口气,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连虎,你不要跪我。我,我只是私心作祟,对不起。”
连虎连连摇头。
“不不,主君很好,你只是一时想左了。”
李浩然心里忽然就很难受。
等打发走了连虎,他抽出一方雪白的信笺出来。
手中的狼毫笔停顿了很久,这才蘸满了墨汁落笔。
【致吾妻:
第九十七日。
老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我看着荣儿与她一日比一日亲近,心里既欣慰又痛楚。
我想割腕,可又怕一时死不掉被人救下。
我想上吊,可又怕死相太难看到了地下你认不出我。
要不然,我去跳井?
不好不好,若我死在井中,岂不废了一口上好的古井。
要不然,你回来,让我死在你身上?
呵呵,看我想什么美事儿呢!
今天院中的菊花开得甚好,我仔细看过了,有你最爱的粉色。
你何时来看?
若晚了,花可不待人!
你的老公书于八月初六早晨】
他将信纸折好装在信封里,又在信封上写上:致吾妻沈妙第九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