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夸便夸,怎么就还挑起我的理来。”
漆木山闻言嫌弃的轻哼一声:
“怎么,我说的不对?若非为师当初慧眼识珠,你这臭小子还不知在哪里打滚儿受罪呢哼。”
李莲花神色先是一怔,随即就把刚刚故作的委屈转成了古怪的狡黠:
“师父怕是忘了,时柒当初上云隐山,可是为了…所以这…”随即他又哼笑一声:
“而且她现在可不单单是师父的徒弟,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傅时柒一口茶喷了个彻底,听不下去了,就给了李莲花一个白眼后,起身溜到屋里烧续茶的水。
漆木山被李莲花一番话气爽了,万分嫌弃的也白了一眼宝贝徒弟,觉得他下山前只算得上聒噪,现在瞧着…
哼,这脸皮都快赶上他的厚了!
李莲花接连被两人送了白眼,勾了勾唇角,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给漆木山满了茶。
漆木山见着笛飞声和时墨一个去研究了忘川花,一个去喂了马。这才轻哼着低声叹问:
“你小子,婚事如何决定的?时柒那丫头身份复杂,那位的态度你也看得出…”
李莲花闻言,自是知道漆木山口中那位,是指的时墨。放下了手中茶杯,他神色中带了些许沉吟,却未见愁色,声音淡淡:
“这自然是要先过了门,得全了名分。至于娘家,全然看时柒的意思。”
漆木山见他说话只显山不露水的,既满意又不满,轻嗤了声哼道:
“你小子,怕不是打算在外间,将丫头“李相夷之妻”的名份落实,再借此为资本筹码,牵制族中? ”
李莲花神色莫名的瞧了眼自家师父,面上带了隐隐的傲骄:
“师父,你也太小看你徒弟我的眼光了,也小看了你那贴心小棉袄的能耐了呀。
时柒她,并不需要“李相夷之妻”这名分去撑腰。”
说到这儿,李莲花哼哼的叹笑了声,将话讲的更详细了些:
“师父大概不知,那准备扶上皇位的顾锦南,可是徒儿的情敌。
就算是在江湖上,以她的能力,谋得人脉地位,也只是想与不想的差别。
前些日子那采莲庄之事,能一石激起千层浪,还让不问世事的神兵谷出面,可都是她早早做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