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
气氛依旧是难言的沉默,笛飞声一边饮酒,一边时不时的瞧着时墨肖紫衿和乔婉娩的神色,星目连闪,意味深长的暗自冷哼一声,继续饮酒。
沉默在某一刻被打破,笛飞声见着那起身欲走的白影,又见好似忽然诈尸了一般跟着站起来的肖紫衿,剑眉蹙了起来,在白影错身而过之前,执了长刀拦了下来。
“这是何意?”乔婉娩显然有些疑惑,神色微怔的垂眸看着带着面具的笛飞声。
“乔姑娘,可是要去寻李莲花?”笛飞声对乔婉娩的质问恍若未闻,直入主题。
乔婉娩先前已几经思虑挣扎,此番被笛飞声单刀直入的问,只迟疑了半息,便答:“是又如何?”
笛飞声不置可否的哼笑了一声,自是不会允许乔婉娩破坏了他好不容易促成的局面,他本就对乔婉娩不喜,故而也没客气,冷声开口:
“乔姑娘若是单纯想知道李莲花身处何处,开了屋内那后窗便可看到,但若姑娘还有其他想法,恕在下应允不了。”
乔婉娩神色一怔,抬步便走,却发现自己身子似是有千斤重,根本踏不出一步。
而她身后的肖紫衿见状,满面愤懑的运气,想给乔婉娩解气撑腰,却在瞬间灰败着神色,萎靡了下去…
肖紫衿发现,他全力运转内力,竟也无法往前再走半寸!
先是红衣女子,又是李莲花,再又加上这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他今日所有的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已近乎精神崩塌的边缘。
半晌沉默。
一身白衣的乔婉娩似在犹豫之后,赫然转了身,朝着包间内对着后院的小窗走去。
笛飞声见状,剑眉一挑,再度冷声哼道:
“乔姑娘,路是自己选的,便该有承受相应结局的心理准备。”
乔婉娩闻言,行到一半的身子猛然一顿,好一会儿才又迈了步子。
笛飞声瞧着她的背影,轻嗤一笑,不再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