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想，马车的门帘突然打开，一个美的像老婆婆讲的故事里的仙女一样的人走了下来，看着两人，蹲下身子，轻声问道。

“老人家，您好。”

啊，梁子发誓，那是她此生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就像故事里仙女的歌喉一样动听悦耳，单单是听到那么一句，梁子就感觉心都暖和了不少。

“救—救—她”

微弱的声音传来，梁子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努力抬头说话的老婆婆，她以为老婆婆像她讲的故事里面一样，去自己的梦想之地了。

老婆婆和她说，当一个人努力度过自己的一生时，她的一生就是圆满的，她就能灵魂超脱，去往一个叫魂界的地方，在那里，有着每一个人的梦想之地；在那里，每个人都能实现她的梦想。

她还以为老婆婆努力度过了她的一生，到那个地方，没有带上她呢。

至于她的梦想，就是希望和老婆婆一起，吃好、穿好、不用挨饿，不用受寒，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我知道，她我能救，但你我没法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救—救—她”

老婆婆双眼失神，呆呆地喊着这三个字。

“我知道了。”

那位仙女叹息一声，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根火把，托起虚弱无力的梁子，将她带离了这冰天雪地。

不，不要！这个女的不是仙女，她是故事里可怕的怪物，她要分开老婆婆和她，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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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死死攥着那一处破烂的衣角，但破烂的衣服就是破烂，只是轻轻一扯，衣角就被撕烂，梁子失去了和老婆婆的唯一联系。

“唔，唔，奶，奶——奶！”

年轻的小女孩哭着，在沙哑的哽咽中说出了老婆婆教了无数遍自己还不会的字句。

“奶——奶——，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分、开……”

梁子哭着看向老婆婆，只能见到老婆婆努力抬起的头，以及脸上惊讶，幸福地微笑。

为什么要笑，明明一家人要分开了，为什么还那么开心？难道是不要自己了？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