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君臣后亲族。
白焰并没有嫡亲的弟弟是为太后而持宠而娇,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白棠苏指着一张凳子,“大姐,坐下说。”
“好。”
“大姐,官家没有了。你心里的闷气可要全散了才好。”
白焰点头,对于官家恨的牙痒痒,“可惜王爷并未告诉我要灭官家,否则官家的人不会死的如此痛快。”
“苦了大姐了。”
白焰摇头,“我无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是你,为着歌儿的事没有分出心神。宫中如此忙碌,还要你劳神,我身觉愧疚。”
白棠苏扯扯嘴角,现出一抹柔和的笑:“大姐可不要如此说。后宫与前朝必不可分。当年要不是大姐,我这凤君的位置做的也不会如此舒坦的。”
白焰看他脸上有着怀念,她朗声笑道:“苏儿记得就好,不必如此挂怀。”
白棠苏淡笑,“梓尘那孩子可还好?”
“性子有些腼腆,也算是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白棠苏放下心,“那就好。”
白焰想起一件事,“春猎你也去了,宴会上怎么不见你?”
白棠苏听到她说起这个,脸上含着忧切:“清宸那孩子路上遭到了刺杀,我不放心,一直于后殿为她祈福。”
白焰点点头:“这般。”
白棠苏挂念凤清宸,遂而问着白焰,“大姐,你今日可曾见到了清宸?”
“见到了。”
白棠苏一喜,“她的伤势如何了?”
白焰想着瞥见凤清宸的样子,柔声回道:“看着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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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苏舒心宽气,“那便好。伤及心脉,非是静养不可。偏偏出了如此朵的事,都要她撑着。”
白焰眉眼含笑,“王爷内力深厚,且又年轻,多养着便是。凤衍近一年来,事情发生的不少,王爷作为有实权之人,身上担的担子重,忙碌是应该的。”
“话虽如此,我总是惦念着她,生怕她对朝堂之事不喜。”
“不会的。”
白焰说的话都是有根据的。
王爷看似冷清,实则重情义,否则凤衍的军费她就不会如此费心,对于凤衍她大可放任不管。
好在白棠苏只说了一句,并未多少什么。
白焰看看沙漏,“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一步,要是有事,只管派人去府中就是。”
“好。”
白棠苏跟着起身,“大姐,我送送你。”
白焰看着他,眼中满是柔和:“不用。近些日子路途奔波,你早些休息,将养着精气神。”
“好。”
白焰一脚已经踏出了殿外,她回头看看白棠苏,“好生歇着。”
话音刚落,人就大跨步走了。
白棠苏回到里间,跌落在软榻上,他用手捂住脸,多少年了,兄长还有重见世人的机会。
一点白砂无影熠,云雾袖袍却茶酒。
袅袅不说此间话,独隐乘舟半边月。
世人当初对白棠歌的赞誉,随着嫁入官家受了多大的苦,当初的赞誉消散无踪。
清宸不吭不响的灭了官家与从家,对于他们来说更多的是恍惚高兴。
那孩子,真是他见到过最好的了。
不愧是阿颜亲自教导出来的,比之其她的皇室之人更具心魄。
天知道,他第一时间知道官、从二家被灭之时的激动,天地间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色泽。
正想着,他身边的大奴侍来报:“太后,皇贵君来了。”
白棠苏收拾好脸色的表情,一入既往的威严庄重。
“叫他进来。”
“是。”
官艾从外面进来,“噗通”一下跪在了白棠苏的面前,“臣侍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起来吧。”
官艾未动,不顾头上华美璀璨多且繁复的首饰猛的磕在地上,“多谢小叔叔为爹爹的盛誉重见天日。”
白棠苏眼里都酸涩没有忍住,当即落了泪,“你起来。你爹爹作为哀家嫡亲的兄长,哀家自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