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绿色的种子快速的变大,渐渐的变成一个尖嘴利牙的绿色怪物,宛如蜥蜴,头如鳄鱼,牙如象,长如二尺,仿佛下一刻牙齿能将人咬碎,四肢犹如蟒蛇带着熊掌,嘴里淌着绿色的汁液,粘稠犹如浆糊。
背上犹如穿山甲带上一层灰色的薄片,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刺,隐约可以看见黑色的毒光,尾巴与绿色的藤蔓无异,粗劣的皮如同树枝,上面全是绿色的汁液,爬行间汁液留在地上,走过的地方立即出现一个大坑。
官离看了一眼,胃里翻腾,面上一阵干呕,这就是他生出来的?怎么是这么个怪物?
他身体里的东西似是在知道他想的什么似的,笑嘻嘻的:“看见没?这就是你生出来的,也是要杀你想杀的人利器。”
官离前面还是难受,后面听他提起苏云暮,恨的连这些个怪物都顾不上。
他忙追问:“你的话当真?”
“我骗你作甚?”
官离对它的话半信半疑。
身体里的声音不断:“你看着你生下来的。”
官离狐疑的看去,发现让他恶心的怪物直立起来变成了一个人。
他整个人宛若雷劈,目瞪口呆。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和他长的如此之像?
他身体里的声音哈哈大笑,似是嘲弄他的没见识:“和你一模一样,真好。”
官离讶然吃惊的问:“为何为这样?”
“一般的手段杀不死她们,且会按照一个的样子化为外形,气味、声音、动作、一个人的喜好,会比你这个真人还要真,即使是他在你家里,都没有人知道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它们比你们更适合做人,她们再生能力很强,可以说杀不死,就是你们人中追求的不死之身、重塑。”
官离听罢心头一阵胆寒,脑子里却是极度的亢奋。
“真有不死之身?”
“我不会骗你的。不信你看你身边的人。”
官离闻言看去,发现他身边站的都是前些日子派去的杀手,为了能对她们奖赏有力,他还特意见了一些人。
他原本想着这些人都死了,事实上也确实是的,没想到他今日又看到她们了。
那个声音咯咯咯的笑着,似乎很是高兴:“怎么样?满意你看到的吗?”
官离一个劲的点头:“满意满意。”
“那……让人代替你回家怎么样?你亲自去杀了苏云暮如何?是不是觉得有成就感?”
官离听见他这么说,才知道心里的胆寒是如何来的了,闹了半天,他身体里的东西打的是这个主意。
看着绿色的怪物变成了人,甚至是他的样子,他在想是不是身体里的东西也是个怪物,目的就是他的身世。
官离想明白后摇头,“不行。我爹爹会担心的。”
“好吧。”他身体里的东西听见他如此说,一点都不意外。
反正五次过后这具身体便是他的了,到时候它为代替他住进官家的,扰的天下都不复安宁。
官离艰难的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只是,身下的疼拉他出了自己的思绪,让他不能胡思乱想。
那个声音道:“除非是三洲的人能辨别出来它们,否则谁也不知道她们身边的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官离痛的迷迷糊糊间听见了它好像说了话,但是不知道它说了十次话。
到最后,他已经大汗漓漓,身上没了一点力气。
而此时,他的肚子也就大了十多次,远远不够他身体里的东西想要的标准。
官离好不容易缓过一些力气,身体里的东西嘲笑他,“你每次生下三百个种子,这才不过十八次,你就累成要死要活的样子。怪不得处处比不上你要杀的那个人。”
这话刺激到官离,他咬牙,额头上的喊滴到眼睛里惹得一阵涩疼也不管。
“我还能继续。”
直至夜幕,官离已经生下四十次了。
直到他身后血流不止,身体的东西出来一卷,地下的血被它吃到肚子里,绿色的眼睛看着昏迷过去的人,嗤笑:“果然是个废物,不过这个身体以后就是我的了,我会把你的魂魄禁锢在我身边,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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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人还不能死了,它绿色的长舌头伸出来,舔遍官离的全身,不一会,官离身上破损还有流血的地方全部恢复如初。
它嘲讽的笑不屑,“蠢货。我的话没说完你都信,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傻子。”
它们不仅不死,舌头舔遍自己的全身,身上怎样的伤口都不会有,杀伐力是原先数倍之多,会化成各种各样的外形,气息全部如化形的一样,普通的伤不过是在为它们挠痒痒,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些个讨厌的三洲的人,最厉害的人对上它们,也是要缠上好一会功夫的。
桀桀桀,真高兴。
以后这片大陆就是它们的了。桀桀。
不得不说,它回忆刚才舔遍官离的触感,他的味道真好啊。
要是将他撕碎,身上的骨头、血肉会让它再强大百倍。
可惜,它要占据这具身体,还是算了。
桀桀。它深深的看了官离一眼,今天叫你休息,明日再生五十次,便放过你。
这次,算你运气好。
苏云暮那边,风华无双的人停下脚步,黑白分明的桃花眸看着僻静的山谷。
清冷淡漠的嗓音响起:“临彼。”
几日时间,苏云暮知道了暗处的暗卫唤临字,影卫唤夙字,死士为无字,绝影卫都是一个单字,皆为大刹大绝之字。
“公子。搭个秋千。”
裹得严严实实的临彼看他一眼,深深的低下头去,她恭敬的问:“公子,若不然搭个床?”
“随你。”
临彼作为暗首,她一摆手,暗处跳下来几个人,一个点上驱蚊虫蛇蚁的香料,几个人用内力从不远处撩起藤蔓,在漫花尽山谷的地方缠上四棵高耸入云的树木,为自家公子做了一个床。
贴心的用藤蔓围上了四周,厚可避风雷雨雪,取得位置巧妙,背后是一处半人高的山壁,前面是盛开的花谷,花上扑闪的蝴蝶亦是流萤,皆带着花香。
藤蔓床上干干净净,带梗之处皆被处理掉不能伤到自家公子都肌肤,床里被漫天飞舞在天上形成的花桥铺满,厚厚堪有一指长。
临彼沙哑道:“公子请。”
许久不说话的嗓音便是这样,苏云暮听着淡淡的颔首,想着回府制些药丸让她们的嗓子好受些。
他飞身坐在藤蔓的床上,两边的帘子被打着,身后并着两侧的藤蔓离地有半个手臂。
“公子可要用些吃食?”
“不用。”
“公子可要洗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