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从静山寺下来之后,便去了威远将军府。
这么多年没有联络,但几位舅舅舅母对她依然热络,还关心的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只有外祖母。
或许真的是被母亲和她这么多年的冷漠和不联络伤了心。
上次她去到冀府并没有见到冀老夫人,只听舅母说外祖母身子不适,丁思语也知道这心结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所以便也没有久待。
“母亲这些年一直赌着一口气。”丁思语叹了一口气。
冀夫人是被宠着长大的,可骨子里也颇有与丁思语一脉相承的执拗。
冀家越不同意她和丁尚,她就越像是画本子里被强行棒打的鸳鸯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么多年前下来,丁尚的冷落,一个又一个侍妾的纳,后院还有一个生了三个孩子掌握着管家权的贵妾姨娘。
这些或许真的让冀夫人有过片刻的后悔和泄气,但是她与家人断绝关系这么多年,早就再拉不下脸来再去和好。
于是日子就这么不好不坏的过着。
“近日或许是心虚,那个人难得想起了母亲,来母亲房里的次数比前十年的次数都要多了。”丁思语扯出一抹笑。
可随后,心底又浮上一阵难忍的令人作呕的恶心感。
她恨这样作呕的亲生父亲,可更无法将真相告诉自己如今还抱有希冀的母亲。
这个家就像个散发着恶臭气息的巨大泥潭,她极想要逃脱出去,却又不得不在其中斡旋挣扎。
谢邀将手边没动过的清茶递到面色难看的丁思语面前。
“无事了!”谢邀低垂着眼皮,眼底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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